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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盛一巴掌拍在蒋莱脑袋上,“还轮不着你反对。”
蒋莱气呼呼看了爸一眼,“我开玩笑也不行吗,真是后爸。”他说完转头要走,被蒋新盛拉住。
“干什么去?”
“不是说了吗,买饭。”蒋莱没好气地离开病房。
两天后,蒋栀子按着次仁生前的要求把他送到殡仪馆火化,许夏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坚持要送他一程,二人站在炉子前静静看着次仁被推入火化炉里。
他看起来平静的好像只是睡着而已,蒋栀子甚至幻想他此刻突然睁开眼坏笑着告诉他们上当了。
可直到火化炉关上的一刹那,幻想都没能变为现实,熊熊烈火刹那间吞噬次仁,蒋栀子以为自己能很平静的看着他被焚烧,可她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泪。
许夏轻轻拍着蒋栀子的后背安抚她,二人难过之际,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蒋栀子回头,翟屿顶着惹眼的黑眼圈和通红的眼眶站在那里,脸色苍白憔悴。
他踉跄着走到火化炉前看到燃烧的火焰,腿一软直直瘫坐在地上,“我还是来晚了吗。”
翟屿在看到新闻的第一时刻给保护站的同事打了电话,他质问同事为何不第一时间告诉他,同事却告诉他,他已经不是保护站的人,没必要让他折腾这一趟来。
父母生怕他去了又不回来把他关在家里不许他出去,他声泪俱下诉说着次仁的好,终于打动父母放他离开。
翟屿抱着骨灰盒站在拉脊山脚下静静说完后打开了骨灰盒。
今天天气很好,风却异常的大,经幡随风摇晃,他将盒子倒扣,灰白的骨灰被风卷着飘向远处,翟屿默默地看着,低声哼唱起那首熟悉的歌。
蒋栀子看着DV里的翟屿,恍惚中他的身影好像与次仁重叠在一起,画面渐渐拉长定格在他身后那半轮落日。
翟屿成为了保护站的新站长,摄像机也在此次事件调查完毕后交还给了蒋栀子。
拍摄在次仁去世的半月后,在放归那只他们救助的藏羚羊后正式结束。
在回去的机场内,蒋栀子看着变成熟的翟屿一脸感慨,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还走吗?”
翟屿摇摇头一脸坚定,“不走。”
“加油。”蒋栀子小声给他打气。
“以后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找我。”许夏站在蒋栀子身后,“能帮的我一定尽力帮你。”
翟屿点点头,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两条白色的哈达挂在二人脖子上,他眼含泪光,一脸不舍地冲登机口的二人挥挥手,“一路平安。”
蒋栀子也用力的朝他挥手,“你也要平安。”
机舱内,蒋栀子唉声叹气半天,许夏终于忍不住问:“怎么了?还在难过次仁的事吗?”
蒋栀子点头又摇头,她不止是难过次仁的死,也在担忧翟屿,“你说翟屿真的能扎根在可可西里吗。”
许夏抿嘴思索半天,“我觉得他可以。”
“就怕他爸妈又……”蒋栀子没再说下去。
“交给时间吧。”许夏语气轻柔地说道。
蒋栀子点点头,扭头问许夏:“你饿吗?”
许夏摇头,“不饿。”
“那你有事叫我,我睡一会儿。”
“嗯。”许夏点点头看着蒋栀子入睡,自己伸着正常的左手拿着手机看新闻。
他顺手点开微博,热搜第一的话题吸引了他的视线,他面露惊讶地看着话题,偷偷看一眼熟睡的蒋栀子,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蒋栀子一直睡到飞机落地,直到许夏喊她起来她才慢悠悠转醒,她有些奇怪,“你吃饭了?”
“左手拿筷子是困难了点,所以我要的炒饭,用勺子吃的。”许夏回道。
“你倒是聪明。”蒋栀子笑笑佩服道。
从下飞机到出机场,许夏时不时看蒋栀子一眼欲言又止,直到坐上来接他们的车,蒋栀子靠着许夏的没受伤那边肩膀要继续睡,许夏终于忍不住开口。
“栀子,你要不要看看手机。”
“看手机干什么。”蒋栀子抱着他胳膊闭着眼睛回道。
“乔岸他好像有麻烦。”
蒋栀子听到这话,心中一慌,她登时坐直身子掏出手机点开微博,热搜第一赫然是有关乔岸的。
#乔岸白眼狼#
她指尖微颤点开热搜。
各大营销号转载着一条投稿,投稿人控诉乔岸是一个白眼狼,说乔岸儿时父母车祸身亡,由其外公外婆带大,可他出名后便对他们不闻不问,他们因意外烧伤躺在医院他也不露面,只在葬礼上露面虚伪地掉了几滴眼泪。
营销号下到处都是路人并不友好的辱骂,蒋栀子气得破口大骂,“放屁,他如果不孝这世界上就没有孝顺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