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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日常训练之外,陈最最把更多的时间花在了新买的小酒馆上,从把上下楼打通成一个两层小酒馆到改变装修风格,所有的一切她都要亲自去看。
酒馆的负责人还是刘哥,陈最最还在看他找设计师弄出的设计稿时,手机收到一条微信。
【路南:最最,发夹我找到放前台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跟王由拿。】
陈最最关熄手机,让刘哥约设计师明天过来再谈。
到太禾音乐教室的时候,刚好下午四点,拿完发夹回去学校吃个饭正好可以赶上乐队的训练。
跟其他音乐教室不同,太禾音乐主要是做音乐而非授课,路南是黎初托关系才替本最最约上的一个十分厉害的老师。所以,哪怕是周末,这里人也很少。
太禾音乐是两层高的小洋房,外墙没有刷漆,红色的瓷砖裸露在外面。
一楼的正面是两块超大的落地玻璃窗和一个黑框玻璃门,楼的外边有一个小花园用铁篱笆围着,从墙角长出的野生爬山虎顺着篱笆一路蔓延向上,盖住了半栋楼。
陈最最整理了下头顶的黑色贝雷帽,推开门的时候,风灌进去,惊扰了门上的风铃。
王由听到声音,从吧台里抬起头。陈最最笑着走过去,王由暂停游戏的间隙,拉开抽屉,把发夹还给她。
“谢啦。”陈最最右手晃着蝴蝶水晶发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搂上传来钢琴声,陈最最也是学钢琴的,能听出弹奏的人水准很高。她转头问王由:“南姐在上面吗?”
路由目光紧盯着屏幕,点头,“在的。但弹琴的不是她。”
“那是谁啊?”
路由盯着电脑屏幕不耐烦:“哎,别问我。你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被呛了一下,陈最最抿嘴扫了眼路由电脑屏幕,就朝搂上走。
二楼有一个很大的录音房,以及很多装着各种乐器的小房间。陈最最平时在最里面的琴房里上课,只不过现在琴房里有人了。
她甫一上去,就恰好遇见拿着保温杯从休息室出来的路南。
路南今天穿了件紧身棕色长衫和黑色牛仔裤,红棕色的头发用鲨鱼夹盘在头顶,温婉大气。
她看见陈最最,有些高兴:“咦?来这么快?”
路南只比陈最最大七岁,外表虽然温婉,但性格也是活泼那一卦的,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陈最最点头,“正好顺路。”她边说边朝路南走过去,眼睛直勾勾盯着琴房的方向。
也不知道琴房里的人是没注意还是怎么,门没关,露出一条半指宽的缝,外边的人恰好看清里面的钢琴前的一隅。
琴房的顶灯大开,将室内照的没有半块暗处。黑色镜面的钢琴前,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生,头发又直又黑,身段曲线婀娜。
陈最最一直很满意自己的身材,尤其是腰和臀,可琴房里的那个女生,在这两者上,半点也不输她。
而这还不是陈最最最在意的,她更在意的是,女生现在正在奏唱的歌曲——正是《锁》。
转音几乎接近完美,她,比不过。
路南注意到陈最最的目光,也看过去,然后笑了,解释道:“音校的大才女蒋一凡,是我从事这行以来见过的唯二天赋和能力最强的人。”
“对了。”路南想起了什么,“我听付文杰说,她好像也参加了你们那个大学生比赛。”
付文杰是太禾音乐教室的另一个男老师。
陈最最眸子一闪,心中腾升起一抹危机感,紧紧盯看路南,跟按了什么开关似地非要追问:“那还有一个是……”
她心中带着点隐约的期待。
“嗤。”路南收回视线,对上陈最最的目光时,噗嗤笑了出来,“不用期待,不是你。”
“哦。”陈最最焉,重新看琴房。
路南喵陈最最,看见她撅起的嘴,偷笑:“不开心了?”
陈最最没说话。
路南叹气,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望着蒋一凡说道:“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座山,有的人呢生下来就在山顶。还有的呢就是有点天赋,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蒋一凡就是这样的人。”
陈最最瘪嘴:“哦。”
“也有那种只要稍稍付出一点点,就能登顶的,让人眼红,嫉妒。”路南故意凶狠很眯起眼睛,“老天都追在他们屁股后面喂饭吃的极少数的人。”
“你啊……哼,就是这类让人讨厌又羡慕的人。”
陈最最脑子里灵光一闪,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斜瞥路南:“真的啊。”
她眼底荡开一抹笑,可没持续多久,又垮了,喃喃自语道:“但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还是唱不过她。一个市就出两个队伍,那么多所大学,会不会还有其他队伍也比我们厉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