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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啊……
逢人就说校草周廷,冠绝古今。
陈最最想起黎初说的话,想想她之前还觉得搞笑来着,现在却亲自验证了。
质疑纣王,理解纣王,最后想成为纣王。
花点钱养男人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
比赛进行得很快,一个乐队下去,没空闲多少时间,下一个乐队紧接着上场,在嗨乐队前面还有一个乐队的时候,负责的同学让他们到后场间等待,候场间里有一套完整的乐器提供给每支队伍进行上场前的适应练习。
第一次上比赛,便撞上了这么重要的。
候场间四周期禁闭无窗,陈最最一进去,就觉得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放松的心情一下子绷紧,四肢也变得有些僵硬。
开完嗓,她双腿并膝小口小口呷水喝,泛着水光的指甲捻着喉咙,缓解里面传来的沙哑感。
周廷坐在鼓前活动手腕,鼓手与其他成语不一样,只要鼓的位置按照自己习惯的摆放,赛前也未必需要怎么练手。
周廷简单试了几个鼓点热热手后,空了下来,他捏着左手的大鱼际,无意间抬眼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
看了一眼身后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已经玩起来的三个人,周廷眼底闪过无奈之色,他从鼓前离开,走到陈最最身前蹲下。
周廷187的个子,他单膝蹲着正好能与她平视。
“紧张?”他没什么情绪地问。
陈最最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身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她抬颚,自然对上周廷漆黑入渊眼瞳。
陈最最也不矫情,很老实点了点头。
叶斌他们在谈不成曲调的音,明明很吵,陈最最却还是听见了周廷绵长的呼吸声。
“爱吃糖吗?”他问。
陈最最初听,只是呆呆地看她,没说话,却已经告诉了答案。
周廷嘴角轻勾,曲手从黑色的冲锋衣口袋里拿扯出一盒彩虹硬糖。
他把盒子弹开,伸到她面前,眼神示意她自己选一颗。
里面什么味道的都有,薄荷味的最多。陈最最选了一颗草莓味的,在周廷注视下打开包装放进嘴里。
似乎是吃了甜的心情就会变好,甜意在她的口腔里一圈圈弥消,令她心情也跟着放松了。
“感觉好一点了吗?”
“嗯。”她捏着糖纸乖巧看他,小声嗫嚅:“谢谢。”
周廷没所谓笑了下,撑着膝盖,重新走回鼓前。
两分钟后,工作人员叫他们上台了。
从上台调试乐器,试音到正是表演花了三分钟。
这三分钟里,陈最最握着麦不停吞咽口水,台下零零散散坐着很多人,有观众大多都是参加的乐队。
位置最前的一排坐着七个评委,不苟言笑,陈最最圆眼轱辘转和其中几个对上,哪怕对面的人朝她笑,陈最最也头皮发凉。
“咚——”长而闷的鼓声响起,周廷敲了军鼓——
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陈最最重重吐了口气,眼神示意台下最左侧的工作人员,后者拿起对讲机说了什么,全场忽然默契地寂静下来。
空气沉寂了约有十秒。
一阵三重循环的吉他空弹一圈比一圈渐高,在最后一次循环结束的那刹,舒缓的贝斯,琴声,慢奏的鼓点纷至沓来。
“嚓——”
周廷踩镲,他在提醒她,该进了。
练习无数次的默契,陈最最在他镲声渐弱,伴奏进入某个节点的时候准确无语进歌。
她的歌声悠远,向远山之外寺庙的钟声,一圈圈激荡,惊醒深林里沉寂的夜莺,抚平石林中激战的猛兽。
歌声如绚烂的彩虹从她嘴里溢出,嗓音似冬日的暖阳一般沁人心脾。
比赛的礼堂很大,她的歌声在里边回响,无限长,无限远。狂风挡不住大雁的迁徙,正如手没法阻挡声音传到耳膜。
一曲毕,礼堂响起轰鸣的掌声。
即使陈最最稳定发挥了,但评委打分依旧褒贬不一,高的九点几,低的六点几。综合下来,嗨乐队的分数还不错,每组出四支队伍出线,他们目前排在第三。
陈最最下台后有些不开心,坐在位置上低着头不说话。
主办方给他们买了饭,中午短暂地休息过后继续。
陈最最选了一份肉沫茄子,但她吃不下,挑着里面本就不多的肉捡来捡去。
叶斌拿水的间隙,瞥她,“你跟茄子祖宗是情敌啊?”
一次性打包盒里,成块的茄子被她搓烂,看起来有点恶心。
陈最最掀眼看他,明显一幅不开心的样子,肉嘟嘟的脸,麋鹿般水润的眼睛。
“……”叶斌眉心一跳,心里大叫不妙,晃了晃脑袋清心净欲后,问她:“你咋啦?”
“……我是不是没发挥好?”她眼睛猛的一下,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