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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知道刀子往哪里插才最痛,边卓笑了,笑的眼角泪珠子在眼眶打转: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留我一命?你放心在我家门口吊死好了,我肯定不拦着就是,免得日后你到处和人说我整天不顺你心意。”
她自然是不可能吊死的,一切都是拿捏边卓的手段罢了。
不过这往常无往不利的手段今儿个突然失灵了…
她恼羞成怒,边跺脚,食指边凶狠的点着他天灵盖,嘴里不断重复恶毒的诅咒:
“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
冷静下来的边卓,只觉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可憎又可笑:
“要真有报应,最先应该报在你头上才对。
你这么快就忘了我奶奶怎么死的?这么多年就没有梦到过大舅妈和辰辰?”
边卓奶奶就是刘合香活生生气死的;大舅头一个老婆也是让她欺负的,带着孩子喝农药去了。
“你!”
刘合香看似张牙舞爪,实则色厉内荏,这是她最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
“呼~”
终于下了飞机,郝宸佑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缓缓压下胃里翻涌着的异样。
排队等行李的空挡,郝宸佑打开手机,各种软件的消息占据通知栏,不知觉笑着点开边卓的头像——
是一张怼脸照。
是他在塘里划船时拍的,梨涡浅浅勾的郝宸佑心笙摇曳…
“佑哥,这边。”
宋昊看了好几眼才敢确认,那个背着硕大帆布登山包的黄毛儿是他精致的佑哥…
“呦呵,大叔把家给你装过来了吧。”
包裹太大后备箱放不下,郝宸佑两人干脆把它塞到后座。
郝宸佑脱力的毫无形象仰躺在靠椅上,拧开冰镇饮料一口气炫了半瓶。
“佑哥这趟回去咋说,搞定没有。”
郝宸佑不好意思说确实是搞定了,不过是他被搞定了……
摆摆手示意宋昊开车。
“佑哥是先回家还是回公司。”
后视镜里,郝宸佑那张脸看不出年纪,面颊微微泛红,几缕香槟色发丝黏在前额…
他一个直男都忍不住心动…
喉结暗戳戳上下滑动,宋昊轻咳一声转移视线,不敢在看后视镜。
“老耿约到那家伙了没有。”
宋昊:“昨晚联系上了,说要两千万赔偿,不然就发网上加起诉,让咱们喝一壶。”
郝宸佑随意拨弄被汗水浸润的发丝,微微蹙眉。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他想先洗个澡。
“起诉?”郝宸佑拧眉,“最多起侵权人,他还想起诉公司?”
宋昊也有些无奈,边注意来往车辆边回答他:“说是想列公司为第三人啥的,都是专业术语,我也听不太懂,反正他态度挺强硬。”
“哦对了,”宋昊看下腕表,“老耿约他三点见面。”
“三点?”
郝宸佑皱眉,那现在已经开始了。
“约在哪里。”
“就咱公司。”
郝宸佑揉揉仍隐隐翻滚的肚子:“直接去公司。”
宋昊迅速在下个路口掉头,嘴上却也没闲着:“佑哥你脸色不好,不然还是休息下再说?老耿说他能处理好。”
处理好?
郝宸佑挑眉,有心说:他要是能处理好,就不会搞出这样没水平的事情,还让人抓住痛脚!
蓦的,他心头一动,语速都不由加快:
“等等,老耿说的处理好,不会是拉着他养的那群‘法务精英’去和人家对峙吧……”
有那么一刻,郝宸佑多么希望宋昊没有点头。
“老耿说法务那帮人出了整整三个方案,不论是现在谈判和解,还是应诉,甚至包括了上诉都…”
“得得,开快点儿。”
头已经开始疼了,郝宸佑摆摆手示意宋昊赶紧回公司。
…
郝宸佑刚刚赶回公司,特级的隔音玻璃都阻挡不住会议室激烈的争吵声。
“你们这是敲诈!”
说话的是耿金瀚。
“我们是抱着解决问题的态度来谈事情的,您这样歇斯底里是想以势压人?
我们认可并尊重‘极光’在圈里的地位,但并不代表我们同样认可抄袭者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哐”
偌大的会议室,两方人马泾渭分明,听到动静齐刷刷看向门口。
左手侧,为首的耿金瀚脸红脖子粗,身旁跟着的应该就是惹出一系列事情的始作俑者——
长得瘦瘦小小,披肩发,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
郝宸佑多看了他几眼。
然后就是西装革履抱着文件夹的一众法务,足有七八个,义愤填膺的较真儿模样看的郝宸佑嘴角直抽…
再看对方,只有…两个人。
穿着便服的人应该就是正主儿了,另一位干练女士应该是他带来的律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