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踌躇半晌,还是向我道出了自己的不解。为避免她起疑,从此戒备太后,我柔善劝解,“太后娘娘未必是针对你,可能你只是被淑妃娘娘连累罢了。”
“啊?”叶知秋显然十分惊异。
我端着敦诚的样子,“其实我也并不十分清楚,略略猜测而已。但你也是晓得的,之前淑妃有过一些不端的行径,太后娘娘看在眼底,早有训诲之意。这次大概是知道她募捐善款并非真心为百姓担忧,而意在计功谋利。所以才想给她个教训,以此思过吧。反正啊,你只管宽心便是。”
“若真如此,那淑妃对我岂不是倒打一耙了。”叶知秋颦蹙更深。
说得我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并不打算再就此事安慰她了,只转移话头问,“明日才是太后娘娘生辰,你怎么也今日进宫了?”
“也?”叶知秋侧目,“今日还有谁也入宫了吗?”
“太后娘娘的侄媳妇儿王谭氏和陇州尹府的尹卫氏。听说,太后娘娘还特意留她们在宁康宫宿一晚呢。”我观察着她渐渐失惶失落的表情。
叶知秋点头思忖,难怪方才去太后宫里,穗欢姑姑说太后不得空,原是招待侄亲儿孙们去了。本来心情略低沉的她,忽然放眼一望,看半亩山茶盛放在眼前,如此盎然韶华,强自展开欢颜,“等我改明儿,也在京郊的田庄种满花花草草。”
去京郊的田庄的种植?难道晟王府还不够广阔吗?我不曾多想,直到第二日太后寿辰时王谭氏无意间跟我提起晟王府最近的事儿我才晓得,原来叶知秋前些天已经搬去了之前太后赏赐的京郊田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