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个字都裹挟着他满心的不甘,重重地砸在泽斯的心上。
泽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无奈,他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卡尔特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怒火直接给淹没了。
“你不用想些借口,顾左右而言他!”
卡尔特根本不给泽斯说话的机会,再次厉声咆哮道,“我就问你,这个屈辱的求和命令,究竟是出自于谁?”
泽斯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愈发苦涩,他微微低下头,缓缓说道:“卡尔特将軍,这......这是毛宫里的大帝亲自下达的指令,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听到这话,卡尔特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他脸上那汹涌的愤怒如同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落与疲惫,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他的肩膀微微下垂,整个人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他苦笑着,缓缓收起了周身那磅礴的气势,原本挺直的身躯也变得佝偻起来,突然变成了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嘴里喃喃自语道:“既然是大帝的命令,那......那我卡尔特服从便是了。”
就在卡尔特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开这个让他倍感屈辱的地方时,苏皓却不紧不慢地向前迈了一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挑衅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与不满,说道:“你们就这么想走?我还没打够呢,我同意你们走了吗?”
这简单的几句话,却像一把盐撒在了卡尔特的伤口上,让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卡尔特何时遭受过如此轻视,尤其还是被一个年纪轻轻的晚辈如此挑衅。
他猛地转过头,双眼瞬间布满血丝,那眼神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能将苏皓烧成灰烬。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刚要开口应战,却被泽斯眼疾手快地抢了先。
泽斯急忙向前,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说道:“苏皓苏皓,恳请您三思啊。若是这场战斗再继续下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必定会造成毁天灭地的灾难,无数无辜的平民百姓将会在这场浩劫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为了毛国和華夏来之不易的和平,更为了两国百姓的福祉,请您高抬贵手,务必就此收手吧。”
他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诚恳,语气中满是哀求。
泽斯顿了顿,接着说道:“上一次对您发动攻击,我也是其中的指挥官之一,这件事千真万确是我们理亏,我们心里都清楚。您这一路以来,尼尔森和巴克尔的死,我们都可以既往不咎,一笔勾销。”
“包括所有参与了那场战争的所有指挥官,甚至是我自己,我们也会依法处置,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不仅如此,您现在还可以再提一个任何条件,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的,绝对二话不说,立马答应。我们只希望能够平息您心中的怒火,让这一切仇恨与纷争都就此画上句号。”んΤTρs://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苏皓听了这番话,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过了片刻,苏皓终于做出了决定,缓缓问道:“你确定我提什么条件都行?”
泽斯毫不犹豫,立刻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没问题,苏先生,只要是我们毛国能够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必定满足您的要求。”
苏皓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笑了笑,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泽斯靠近。
他在泽斯耳边低语了几句,泽斯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但仅仅过了片刻,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苏皓对此很是满意,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行,希望你们毛国能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只要你们能把那个东西给我,我苏皓以人格担保,以后绝不再踏入毛国半步,之前的所有恩怨,就此接过。”
说着,他缓缓收起了身上那犹如实质的强大气势,整个人又恢复成了平常那副温和的模样。
泽斯接着问道:“苏先生,您要的东西我肯定会竭尽全力帮您准备好,但是这么显眼的东西,您打算如何带走,又怎么储存呢?”
苏皓自信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神秘的紫色剑玉,在泽斯眼前晃了晃,说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就安心把东西准备好就行。”
就这样,苏皓迈着沉稳的步伐,慢条斯理地走出了接待室。等苏皓离开后,泽斯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那是毛国精心研制的珍贵药剂。
他迅速给卡尔特打了一针。
之前卡尔特为了与苏皓殊死一搏,施展了禁忌秘术“血魂燃爆”,这秘术虽然威力巨大,但却对自身的损耗极其严重,此刻的他仿佛风烛残年的老人,气息奄奄,生命垂危。
然而,神奇的是,这一针下去,卡尔特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红润,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眼也重新焕发出了光彩,身体也渐渐有了力气,竟然又恢复了先前那个白发老者精神矍铄的模样。
泽斯看着卡尔特,微微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卡尔特将軍,您这次实在是太冲动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您恐怕真的要血溅当场,战死在这里了。”
卡尔特心有余悸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