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弥乖乖回答:“没了。”
“带你去吃饭,看医生。”
他这是在回答夏弥刚刚的那个问题。
夏弥目光顿住,脚步也停了,也不知道心里那个别扭劲儿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上来了,“我不去。”
陆鹤野回头看她,瞥见她的表情,蹙眉,面上露出了些不耐,“怎么了?”
夏弥听出他话里的不耐,心里那点别扭更盛了,干脆甩开他的手,转身向回走。
她步子迈得很急,生病之后也委屈得不行,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很差。
陆鹤野几乎是一瞬间就追了上去,右臂一揽,便勾住她的腰身,把她抱进怀里。
他也能猜到怀里小姑娘不高兴的原因,边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边低眸瞧她,另外一手扶在她腿弯处,将她牢牢地抱在怀里。
“生我气了?”他低声问。
夏弥垂着眼,盯着自己领口的拉链,硬是不抬头给他半个眼神,一副拒绝和他讲话的态度。
陆鹤野扯了个笑,手下忽然使力颠了一下,结果吓得夏弥双手牢牢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脖颈,身子贴近他,心跳也加速了。
两人此刻的距离很近,近到夏弥能清楚的感知到他的呼吸。偏偏此刻陆鹤野步子未停,一直朝前走。
陆鹤野盯着她未施粉黛的小脸,她侧脸垂着几缕发丝,衬得她整个人此刻弱不禁风的模样。
他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继续问:“还没消气?吓到你了刚刚?”
男人低哑的声音哄人着实好听,特别是在两人挨得极近的情况下,讲话间胸膛的震动让夏弥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夏弥忽然觉得头好像更晕了。
等到了停车场,陆鹤野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车还是那辆全黑布加迪。
陆鹤野上了车,弯身凑过来给她绑了安全带,回身的时候,偏头盯着她看,目光从眉毛一点点向下,略过眼睛,鼻梁,最后到达嘴唇上。
目光所及之地,夏弥都觉得格外不自在。
她微微扭动身子,想向后躲,但无奈超跑空间狭窄,躲也没处躲,最后只得对上眼前这人的视线。
“躲我呢?”陆鹤野低声开口,打破安静。
夏弥眼睫颤了又颤,在他即将凑上来吻她的那一秒,抬手抵在他胸膛上,“我感冒了。”
下一秒,她便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人攥住。
紧接着滚烫的呼吸都打了过来,还有一道低低沉沉的声音:
“那就传染给我。”
第20章
“生命的同花顺, 底牌没有你我也认。”
——sun shouer.
那场雪下得极大,雪粒子被冬风卷着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车外的暴雪肆虐, 车内也回荡着唇舌交缠的暧昧声响, 急促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像是两缕看不见摸不着的细线一样,呈螺旋状缓缓上升,直到夏弥偏头错开, 调整呼吸。
她垂着眼,目光落在车门上,胸腔长时间缺氧,头皮发麻, 整个人晕晕沉沉的, 软绵无力地靠在面前男人的怀里。
陆鹤野瞥见她的娇憨样儿, 无声地扯了个笑容,没再继续欺负她, 回身坐到驾驶座,发动跑车。
夏弥被他带回了陆鹤野在朝阳的别墅, 到了那儿才发现私人医生和营养师都等了很久了。
吃过午饭之后,夏弥才吃了药, 挂上点滴, 靠着床头, 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退烧药有安眠成分,她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没有噩梦缠绕, 没有往事纠缠。
醒来的时候,点滴已经结束了, 被角也被掖好,安安稳稳地躺在主卧的床上。
盯着天花板,她有些恍惚,昨天也是在这个卧室,今天居然又到了这里。
虽然只过了一天,但她颇有种故地重游的错觉。
此时已经傍晚,她烧也完全退了,鼻子有些不通风,但也不能一直在主卧待着,不太礼貌。
毕竟她现在和陆鹤野的关系有些复杂,虽然外界都以为两人是男女朋友,但夏弥心里清楚得很,那杆秤也一直存在,并没有让它倾斜半分。
下了楼,夏弥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一楼客厅的长沙发坐着一群人,走近看是俞彭烈尤瓷和周哲予汤葵,当然还有许倾倾。陆鹤野那人想得向来周全,知道她和尤瓷汤葵刚认识不久,气氛可能会尴尬,所以每次基本上都会让两个女生把许倾倾喊上。
他们几个人在客厅玩游戏,玻璃茶几上摆着几瓶开了的酒,还放了几个骰子,估计刚刚在玩骰子游戏,输了的喝酒。
许倾倾输得有点狠,刚想赖酒,一扭头就发现静悄悄站在一旁的夏弥,当即啊了声,起身,“弥弥,你醒了?头还晕吗?”
这群人是陆鹤野喊来的,主角貌似好像是夏弥,众人一听许倾倾的话,也没了继续游戏的心思,纷纷跟着起身,阵仗有些大。
尤瓷面露关心:“饿了吗?”
汤葵走到夏弥面前,手背贴在她前额上,感受她体温:“不是那么烫了,应该退烧了吧。”
陆鹤野刚从客卧出来便看到客厅的众人对着夏弥嘘寒问暖的,把那姑娘整得有些手足无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