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十年,我们三人的实力非一蹴而就,而是以无数次生死交锋堆砌而成。
永夜城视我们为棋子,弃子,将我们抛入神魔战场最惨烈的战线。
每一次战斗,我们都是在刀尖上起舞,毒兵如潮水般涌来,堕化仙帝如山岳般压顶。
我们的灵力在无数次枯竭中淬炼,意志在崩溃的边缘一次次重塑。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星髓的能量让我们不断突破极限,但魔气的侵蚀如跗骨之蛆,时刻威胁着我们的神魂与肉身。
神魔战场的局势愈发险恶,黑潮的攻势如狂风暴雨,席卷一切。
堕化仙帝的数量激增,实力逼近仙皇境巅峰,气息如天塌地陷,令人窒息。
堕化女娲的蛇尾扫荡星域,鳞片间渗出的毒雾能腐蚀仙器。
堕化伏羲的八卦虚影笼罩天地,一念间可颠倒阴阳。
三清——太清、玉清、上清——的道韵虽被魔气污染,却依旧恐怖,拂尘挥动间,星辰成灰。
最恐怖的,是堕化昊天上帝,他的金阙化作万丈金光,一击便能震碎星域,威压之下,连仙皇也只能颤抖。
永夜城的外围星域早已沦陷,仙朝的天皇军全军覆没。
黑潮的核心是一片无尽的魔气星域,名为“殞地”。
天枢令的星图指引我们深入这片禁地,那里是魔气的源头,也是堕化仙帝的诞生之地。
殞地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刀锋。
地面上散落着无数仙皇的骸骨,骨头表面刻满魔纹,像是被某种恐怖存在啃噬,偶尔还能听见骨骼间传来的低语。
殞地的魔气凝成液态,黏稠如血浆,裹住全身,每迈出一步都像在泥潭中拔剑。
星剑划开黑雾时,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李长夜的雷矛炸开一道惨白裂痕,照亮前方堆积如山的骸骨——三具仙皇尸骸呈跪拜姿态,胸腔被掏空,脊椎骨上刻满扭曲的魔纹,像是活物般蠕动,发出低沉的嘶吼。
“这是什么东西!”
我紧握天枢令,星图上暗红光点密集如蜂群,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赵凌峰脚下窜出九条骨龙,腐肉间缠绕着堕化玉清的气息,腥臭扑鼻。
他狞笑一声,腾空而起,归墟剑劈出黑焰瀑布,饕餮虚影张开吞天巨口,咬住一条骨龙的脖颈,“喀嚓”声中,魔气四溅,骨龙的头颅被生生撕下。
我旋身避开堕化太清的拂尘,星剑开天,爆出七重星环,剑气绞碎三千银丝的刹那,后颈寒毛顿时倒竖。
昊天上帝的金阙自虚空砸落,威压碾得我膝盖骨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双腿几乎陷入地面。
李长夜大吼一声,雷矛化作九霄雷龙,撞偏金阙半寸,雷光与金光交织,震得整个殞地都在颤抖。
然而,代价惨重,他的左臂齐肩炸成血雾,血肉在魔气中迅速腐烂。
“乾坤倒转!”
我嘶吼着将星髓灌入地脉,方圆百里的骸骨同时浮空,在星河剑意中凝成一柄巨剑,剑锋直指昊天。
然而昊天抬手捏碎剑锋,骸骨化为粉末,却突然燃起银焰。
李长夜咳着血,引爆埋入骨粉中的雷符,刺目雷光中,昊天上帝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胸膛上的金甲竟出现一丝裂痕。
赵凌峰趁机撕开饕餮空间,我们跌进血色漩涡的瞬间,金阙的余波扫过后背。
我的脊椎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星髓能量疯狂修补伤口,却在魔气侵蚀下长出蜈蚣状的黑疤,剧痛钻心。
赵凌峰的饕餮虚影也在余波中崩解,他的嘴角渗出黑血,眼神却愈发疯狂:“这狗屁昊天,不过是个被魔气操控的傀儡!再来!”
李长夜捂着断臂,咬牙道:“别逞能!这地方的魔气能把仙皇都活活耗死,我们得找机会破祭坛!”
他的声音沙哑,眼中却燃着不灭的雷光。
接下来我们数次突破祭坛,却连续失败。
在偶然当中,我们在尸骸堆中发现半截石碑,碑文记载着太初星髓的秘辛。
赵凌峰蹲在石碑前,啃噬着一块堕化仙帝的残骨,饕餮纹路爬上他的眼球。
他语气阴冷:“这碑文说,星髓是天道崩解后的碎片,殞地的魔核……可能是天道的反面。”
他顿了顿,咧嘴一笑:“吞了它,我们是不是也能成天道?”
“别做梦了。”
李长夜冷哼,雷矛斜插在地面,他的左臂已用雷霆之力临时凝聚,但气息虚弱。
“这地方的魔气连仙皇都能腐蚀,你吞了魔核,怕是直接堕化成下一个昊天。”
我没说话,紧握天枢令,指尖渗出的血滴在“殞”字凹槽上,石碑突然震颤,化作星光钻入天枢令。
星图暴涨,照亮殞地核心的真相,魔核深处囚禁着初代星河剑皇的残魂!
一道白发虚影在星海中挥剑,每一式都牵引周天星辰,剑意如银河倒挂,刺得我识海剧痛。
“剑意共鸣……”
我按住震颤不休的星剑开天,任由剑锋刺入掌心。鲜血浸透剑纹的刹那,识海炸开万丈星河,初代剑皇的虚影低语:“以血为引,以骨为薪,星河第九重,需历代剑皇之魂。”
我跪在血泊中参悟三日,挥剑时竟能引动殞地深处的星髓矿脉,剑气如星海翻涌,隐隐压制魔气的侵蚀。
接下来,我们数次冲击祭坛。
因为我们自身实力的增长,我们已能在昊天上帝的金阙下撑过十息。
星剑开天牵引八十一颗陨星砸落,归墟剑的黑焰化作饕餮洪流,李长夜的劫雷凝成雷狱牢笼。
当昊天撕裂雷狱的瞬间,我燃烧半身星髓,发动“星河葬”,剑锋刺入他眉心,殞地的魔气发出刺耳哀嚎。
魔核破碎时,涌出的不是魔气,而是被污染的天道本源。
在这一刻,我疯狂吞噬着一切,露出了狞笑。
接下来一年,我们终于攻破祭坛。
然而就在祭坛破碎的一瞬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祭坛突然爆发恐怖魔气,整个黑潮都在震颤着。
我们大惊失色,迅速逃离。
与此同时,殞地的天空裂开了三千六百道血口,宛如天地被撕裂的伤痕。
黑潮的液态魔气如瀑布倒灌,从每道裂缝中倾泻而下的远古威压,要将整个星域碾成齑粉。
我们三人站在堆积如山的仙皇骸骨上,目睹永夜城最后的八百修士被突如其来的魔气飓风撕成碎片。
他们的元婴在空中挣扎,化作血色符文,缓缓升腾,像是某种献祭仪式的开端,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诡异光芒。
“那不是普通的空间裂缝。”
李长夜的声音低沉,混沌雷光在他瞳孔中流转,玉质骨骼表面浮现出洪荒雷纹,隐隐与殞地的地脉共鸣。
他的目光锁定裂缝,语气凝重:“每道裂缝后都有天道共鸣,至少是开天辟地时期的存在。这气息……比玉帝还强。”
赵凌峰蹲在一具仙皇骸骨旁,归墟剑插在地面,剑锋上的黑焰吞噬着骨骼,发出滋滋声响。
他的饕餮铠甲微微震颤,胸甲上的九只血瞳疯狂转动,像是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尖牙:“天道级?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敢在这殞地撒野!”
话音未落,距离最近的裂缝中探出半截青铜巨斧。斧刃锈迹斑斑,布满裂纹,却散发着劈开混沌的恐怖威势。
仅仅是泄露的气息,便将三名仙王境的阵法师压成肉泥,血肉在魔气中迅速溶解,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我的左肩传来剧痛,初代剑皇的头骨迸发星火,星髓能量在周身形成护体罡气,但腿骨依旧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盘古斧……”赵凌峰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归墟剑发出饥渴的嗡鸣,像是闻到了血腥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