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知这才慢吞吞说:“我不信这个。但可以陪你去玩玩。”
席惟忽然直起身来:“宝宝对我真好。”
他动作很突然,倪知被他给掀到了一边,仰躺在那里。
倪知很警觉地撑起身子看他:“你要干嘛?”
席惟半跪在那里,看着倪知,慢慢地低下头来:“报答你一下。”
倪知猛地捂住了嘴,差点叫出声来。
席惟的发质偏硬,蹭在皮肤上,扎的有点疼,又有点痒。
大腿内侧的肌肤娇嫩,经不起这样的磋磨,很快就泛起了红。
倪知眼尾渗出眼泪,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另一只无力地抬起,想要去抓席惟的头发,却又虚弱无力地颤抖着落下。
席惟突然囤进,函得很深。
倪知想要蜷缩起来,但席惟的手却牢牢地按住了他。
窗外的赤红色的落日一寸一寸西移,日光落在倪知雪白的皮肤上,映照出草莓一样甜美可爱的光泽,让人很想将他一口吃掉。
半晌,席惟抬起头来,看到倪知软软地躺在那里,眼尾的泪珠还凝在那里,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察觉到席惟在看自己,倪知蜷起腿来,将一包抽纸丢了过去。
席惟接住,却没有用,喉结滚动一下,就将嘴里的咽了下去。
倪知抬起手来捂住了脸,指缝处漏出的皮肤,却红得夸张。
就好像那薄而柔软的肌肤之下,血液也因为席惟的举动而沸腾。
席惟却毫不在意,随意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将沾上的一点白色擦掉,又要凑过去亲倪知。
倪知把他推开,结结巴巴说:“去……去漱口。”
席惟嗤笑一声:“你自己的还嫌弃?”
倪知简直要冒烟了:“你能不能闭嘴?”
席惟:“害羞了?老婆,那你喜不喜欢?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就不这样了。”
倪知冷冷道:“不喜欢。”
席惟说:“你撒谎,我不信。”
……
倪知扔过去一个枕头:“那你问我干什么!”
席惟哈哈大笑,接着枕头放到一边,去浴室里洗漱干净,这才出来,亲到了倪知。
他的嘴里带着薄荷清爽的味道,但是倪知总觉得不自在。
席惟发现了,故意逗他,去咬他的舌尖,倪知要躲,两个人很快就又气喘吁吁起来。
到底还是席惟揉了揉脸,用了很大的毅力说:“再不去真要晚了。”
倪知:?
哇。
席惟是真的很信,跳开场舞的人会一直在一起的传说。
倪知忽然笑了起来,席惟穿上衬衣,一边打领带,一边问他:“笑什么?”
倪知坐在床边,光着两条白皙漂亮的长腿,用脚尖去踩席惟的小腿:“笑你可爱。”
席惟差点没有忍住,想要把领带给拽开。
倪知见好就收,已经起身,也去换了衣服。
两个人赶到宴会现场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落山了。
世界陷入一片澄澈的安静之中,似是浸在了水里,夜幕似是倒垂的海,上面星星点点,如随意洒下的银米,而校园中的灯却又成了落入人间的星辰。
雕花的大门缓缓开启,会场中的灯光绚烂地流淌而出。
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无数礼服衣摆,似是鲜花灼灼盛放。
倪知穿着一身白色礼服,领口袖口,都点缀着细窄的蕾丝,修长的颈、美丽的眉目,如同天鹅,又似是神祗,眉目潋滟,如梦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