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处荒苦之地,四周光秃秃的,除了远处几株绿植,再无其他二色。
徐玄确认四周没有危险后,也就停了下来,在此地调息一二。
由于整个颍州落入敌手,哪怕最近的城池距离这里不到八十里,也不敢贸然进城,颍州大小势力鱼龙混杂,凡事小心谨慎一些不会有错的。
随即,徐玄原地盘膝打坐,保持忘我空灵,缓慢恢复着。
“燕十九城!”
尹天麟早一步甩开强敌,背着战矛大步踏入城中。
没有理会两侧把守的燕国士兵,就算解决掉这些蝼蚁,也对整个战局起不到决定性作用,还是在城中游历一圈再做决定。
曾经的颍州小城,如今被改名燕十九城,这里的一切早以物是人非。
街道两侧的百姓安居乐业,一伍伍巡逻燕国士兵经过,偶尔还有修士经过,感受到尹天麟来者不善,也只是多看几眼,并没有出手。
“这世道真的是变了!”
尹天麟叹息一声,向着就近的酒馆而去。
包打听、风信子、酒馆酒楼涵盖了半个江湖修士,无论是正魔两道消息、江湖八卦、名人窘事都是通过这几个地方传播的。
正所谓酒品即人品,尹天麟进入酒馆二楼,随手扔出荷包里的金银,让店小二挑几个精致的小菜与一壶酒,也就耐心的等候起来。
“我说哥几个吃着喝着,吃完了这顿饭,我们还有大生意呢!”
“哥俩好,五魁首啊,六六六……”
“招募了!招募了!无咎神宫招募外门弟子和杂役,衣食住行全包了!名额有限,人满截止!”
听着这些人的交谈,尹天麟表面不动声色,暗中也打算混入其中。
原定的计划已然泄露,趁此机会潜入晶石矿中,看看能有其他什么收获,若是能摸清矿脉分布图,以此针对天明燕国诸势力,把握无疑是多上数分。
想清这些,尹天麟也就无心吃饭,唤来店小二结账后,离开了此地。
行至一条胡同尽头,身形摇身一晃。整个人模样气质大变,从一个俊秀的公子哥,变成了一个穿的风尘仆仆的糙汉子。就连身后的战矛也变成了锄头,一幅庄稼汉的模样。
“无相变化之术,相信没有人看的出来。”
尹天麟嚎叫道,宛如一个庄稼糙汉挤入无咎神宫的招募处。
只要修为不比自己高上太多,或是有着灵瞳妙术,就无法窥破自己的变化之术。
招募处这里,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用以招募外门弟子,另一部分则是招募起杂役,说是杂役实则就是矿工,只是对外称呼与叫法的差异。
几名无咎神宫弟子正一一检测这些外门弟子,一名老人以玉盘细细甄别,确保别有之人没有混入其中,以免晶矿出现纰漏。
招募杂役到是简单的多了,只要测出玄气波动不太高,简单的登记造册,就可以去临时安排的院子里等候,并且有专人伺候,直至把这些杂役送到晶石矿中。
当然暗处还有一队无咎神宫弟子监视,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通过这几日观察与众人的闲聊,尹天麟了解到诸多有用的消息。
天明燕国与突木汗国,早在数百年前就发现了“晶石”。
刚开始谁也没有把这种能蕴藏玄气的晶石当做一回事,只是当做普通矿石处理。
直到一名前辈发现通过晶石,不但可以使繁琐的阵法布置简单了许多,且通过炼化晶石的玄气,让自己突破御气境巅峰阶位,成为数千年来唯一突破御气境束缚,成为传说之中的无上人物。
可惜的是这名前辈不喜名利事非,无论是天明灭战武,亦或是战武灭天明都不感兴趣。
不然的话此人出手,就算是有圣器底蕴,也怕是难以奈何。
而晶石的出现让两大古国大小势力,着实暴动一番,几经波折才得以平息,并且借于此使两国修士力量暴增,这些大势力根本就不用鼓动,就定下了这场国战。
就这样在此地待了数日后,连尹天麟在内三百人,被无咎神宫弟子带领送入颍州某处矿区内,进行开采晶石工作。
每天除了有丰厚的报酬外,挖到的金粒、金块也不需要上交,这些人情绪自然十分高涨。
三百人被编成了三组,昼夜不停的挖掘晶石,虽然昼夜颠倒,倒也是乐在其中。
由于大山内外布置了数处阵法,尹天麟在这里挖掘了数日,也无法辨别所在何处,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除了忌惮这里未知的阵法外,还有数十名无咎神宫弟子,更多的也是怕打草惊蛇,只能说进来容易出去难。
“杀!”
这一日喊杀声震天,惊动了这里的所有人。
还不待无咎神宫派弟子查看,就见四周数处阵法破碎,众人只感觉山崩地裂一般,脚下一空跌坐在地上。
紧接着周遭环境大变,数十名战武修士出现在此,与无咎神宫的人遥遥相对。
普通人遇见这样的场面,早已坐卧难安,在这股杀气笼罩下,全都无法站起,只能趴在地上。
领头之人率先祭出宝葫芦,勾动道火,一缕缕道火淹没四周,随着催动口诀,这些火焰向着无咎神宫弟子烧去。
“什么人胆敢如此放肆,敢闯我无咎神宫?”
无咎神宫诸弟子联手施展,抵御汹汹烈火,两道苍老身形显现,冷冷的看着对面。
“浮生魔门四天尊!石舜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石舜收起宝葫芦,自高处俯冲而下速度惊人,直奔两道苍老身影而去。
见此情形,二老各自施展玄功,拳掌与之碰在一起。
强劲的掌风震的空间颤粟,接着二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在了地上,向外大口咳血。
“魔门四天尊!果然名不虚传!”其中一人言道。
趁几人交谈,与一众人分心之时。
尹天麟不再隐忍,突然出手,战矛激射而出,洞穿数名无咎神宫弟子后,奋勇拼杀起来。ωωω.gǎйqíиG五.cōm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不存在偷袭之说,更无需与敌人讲仁义。
哪怕被他人诟病,说其胜之不武,对此也是嗤之以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你们以为就一定能赢吗!”
二老燃烧精血,完全是搏命。
“冥顽不灵!”
石舜冷咧说着,三人再一次缠在一起,伴随着阵阵轰鸣,偶有玄气波动四散,或有剑气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