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筹笑呵呵地随他入了院子,与萧元思一同坐下,接过奉上来的茶水,随意扯了两三句,轻声道:
萧元思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一时间大为惊奇,自己这个老祖见多识广,当年萧家衰败之时正逢他练气巅峰,将家里的宝药和遂元丹给了萧初庭,萧初筹便自己出去寻找机缘,故而知道得多,萧元思回味了一下当年李通崖、李项平兄弟的举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答道:
“确是不简单。”
萧初筹这头盘算着,突然眉头一皱,问道:
灵物不止有各类功效,本身也有杂质和负面效果,炼丹便是利用多种灵物调和,炼制出丹药,尽量减少影响,提升效用。
萧元思低着头施法,点点头,答道:
“这几株从山越之处得来的灵物是练气级别都能起作用的,只是没有丹方也没有丹药,直接吞服不但效用大减,还会有害处,使今后突破越发困难。”
将手中的玉盒交给李玄宣,李通崖忽然记起一事,询问道:
“秋阳还没有把握突破么?”
“老祖小心,此物惧光。”
“不错。”
李玄宣恭声应了,却猛地抬起头,只见大阵一阵嗡动,一道苍老的声音通过阵法传递进来。
“这刘长迭我也见过,有点意思,一身阵法娴熟,谈起话来像个近百岁的老学究,人脉倒是广。”
“一百五十多年前,我还是个胎息小修,南疆妖王进犯,眼看数百万人就要沦为血食,三宗七门从中牟得了利益,皆作壁上观,唯有迟尉等数人初晋紫府,出手阻止,以自己的性命逼迫青池宗等几个宗门老祖出手,最后力挽狂澜…他在此战之中折了寿元,损了根基,否则也用不上时至今日才试图突破金丹…”
“自是记得。”
萧初筹拎起这灵兽的尾巴,将尸体翻过来,收入储物袋之中,这才道:
李玄宣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李通崖端起桌面上的茶碗,低声道:
“那李家先祖李木田能从一介农户而成散修,最后修成筑基,必然是品性样样皆上乘,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不差。”
萧初筹赞许的点点头,低声道:
“这金乌照耀之下,仙人本就是半人半鬼的,哪里有纯粹可言?自仙魔之争后,世间已经不以善恶论人,只论恩仇了……”
萧初筹摇了摇头,答道:
李玄宣点点头,蛇蛟宝树可以说是李家除了法鉴和青尺剑最为贵重之物,每五年可以结出一枚蛇蛟果,拜托萧元思炼成丹药,家中几人突破练气都借了这蛇元丹之力。
“李木田四子皆有灵窍?”
萧元思只听闻过一百多年前有妖乱,对其中细节却不甚清楚,听闻此言如同雷击,脑海中一片空白,又惊又恼,叫道:
“怎么可能?!”
修行者到了筑基紫府的境界,寻常灵物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唯独要这些得了天地精华的宝药才能有神效,故而两人还算满意,萧元思一抖袖子,手上法力涌动,却没有什么理应要有的法术光彩。
“两家相交是好事,联姻太密就有相互篡夺的危险,利益上相互依靠,两家之间复用师徒关系绑定,已经够好了。”
“是!”
萧元思对李尺泾承诺过要照顾好李家,眼见萧初筹等几位老祖没有向西发展的打算,心中也是一松,便见萧初筹沉声道:
“是,晚辈晓得了。”
“他有什么善的!”
“你可还记得家中那一株蛇蛟宝树?”
“渊字辈不太清楚,人数应该更多,只知有三个灵窍子左右。”
萧初筹一挑眉,老脸的皱纹挤在一起,复又道:
“玄字辈如何。”
“哦?”
萧元思愤声叫了一句,不曾想萧初筹神色复杂,低声道:
“几个遗迹一无所获,得了这宝药却也不算白跑一趟。”
“老祖,这世道怎是这样的?若是人人善恶混沌,半人半鬼,世间哪有可以落脚的立场呢?”
李通崖思忖良久,终于从尘封已久的回忆中记起一事,顿时恍然大悟,轻声道:
萧元思不知他的心思,思忖了一息,回答道:
“长子早夭,其余三子皆有灵窍。”
李玄宣仔细听着这些陈年往事,李通崖叹息一声,继续道:
“那时我们都想着是这孩子的福缘,不曾想福祸相依,秋阳修炼起来是快了,可不曾修炼就这样草率地吞服灵果,终究是给他留下了隐患,导致如今耽搁在胎息巅峰难以寸进。”
李通崖应了一句,萧元思听闻这个名字挑了挑眉毛,温声道:
李通崖连忙开了阵,腾身而起,便见萧初筹和萧元思笑盈盈地入内,落脚在山顶上,李通崖拱了拱手,恭声道:
李通崖拿起桌面上的玉盒,每一个都仔细看过了,将其一个个垒在一起,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萧初筹对此没什么兴趣,将话题扯了开,打量了一阵李通崖,低声道:
“通崖小友有几分筑基的把握?”
“修为还未圆满,如今还不晓得。”
李通崖未有铸就仙基的悸动,只好恭声应了一句,萧初筹点点头,嘱咐了他一些筑基的要诀,李通崖一生修行多数凭自己,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是大喜,如获至宝地将萧初筹的话仔细记下来,萧元思一齐在旁边听着,时不时补充几句
李通崖听罢连连道谢,萧初筹笑着摆了摆手,眼神深邃,直直地盯着李通崖,笑道:
“通崖小友对我家的事也有些了解罢!”
今天收拾东西要回广州了,新的一年的工作又要开始了
接下来是一个剧情的小高潮,也不知道在车上能不能写好~先用一章缓冲一下,希望明天能尽力达到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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