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突破紫府失败遂坐化,老人家仅出一子,不过练气巅峰,只好扶持外姓,招募散修镇守,自此埋下了祸根……”
“你且放心,我家非是蒋家,不至出事。”
“田百户!”
安鹧言咂了咂嘴,想起自己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再看看面前的小屋,心中颇不是滋味,喃喃自语道:
“安鹧言,你真该死。”
“确有其事。”
“我听闻你祖上曾是仙府的外门弟子,这《白首叩庭经》便是传下来的,可愿详述?”
安鹧言叹了口气,低声道:
黎泾山上没有什么人,只有微寒的风迎面吹着,安鹧言喃喃道:
“莫不是这几年没碰往我屋子中塞的女子,李家起了疑心…”
看着李通崖到达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境界,安鹧言躬身闭目,又慕又怕,直到李通崖开了口,笑道:
“鹧言兄客气了,请起吧。”
“现东南岸至蕈林原部分,那时都属望月泽。”
安鹧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中且惊且恐,弯下腰去,颤抖着开口道:
李通崖挑了挑眉,问了一声,安鹧言连忙答道:
田仲青轻轻点头,便见木凳上的安鹧言抖了抖袍子,答道:
安鹧言连忙点头,顾不得收拾心情,回忆了几息,组织好了语言,回答道:
李通崖听了这话倒是抬了抬眉,不曾想安鹧言会说出这种话来,低声一笑,答道:
言罢已经腾空而起,往山上而去,田仲青羡慕地望了一眼,一群族兵热闹地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道:
“百户!你这修为如今到了何等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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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抖了抖袖子,青石砌成的院子已经出现在了眼前,院门半掩着,安鹧言推开沉重的院门,屋子敞开着,两个族兵静静地站在屋外。
安鹧言脑袋像炸了窝般嗡嗡作响,难以置信地咽下一口唾沫,他本是比李通崖早成练气的前辈,眼睁睁看着他从初成练气到练气五层,从练气五层到练气八层,如今又成了筑基,态度从轻蔑到惊讶,又从惊讶到尊重,从尊重到惧怕,最后跪倒在他面前,心中的复杂感情可而知。
“又十年,其子突破筑基,儿孙亦少,皆有灵窍,功法又速成练气,修为高了子嗣越发艰难,后其子争夺紫府机缘受戮,几个外姓修士互不相服,各自拥护其儿孙,已有分裂之兆。”
“筑基!”
“鹧言……见过前辈!”
李通崖摩挲着掌中的玉简,一言不发,安鹧言瞧了瞧他,低声道:
“主家如今治下陈、柳、田、任诸氏,皆出灵窍子,若是不曾压制,恐怕日久生变…”
安鹧言低下头,李通崖看了看他,问道:
“你多少岁数了。”
田仲青闻声微微点头,笑道:
“属下多言了。”
安鹧言应了一声,有些低落地道:
“功法本就难练气,八十五岁才练气六层,恐怕没有筑基的希望。”
李通崖顿了顿,低声安慰了一句,这才看着安鹧言退下,拿起手中记载着《白首叩庭经》的玉简,低声道:
“庭上红尘…家中有江河大陵经在,紫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倒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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