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尺泾面色有些苍白,原地盘膝而坐,闭目入定,法力贯通全身,果然没有所谓的灵窍。
只是时间缓缓流淌,玄景轮却迟迟未能真正落定,这月牙晶莹透亮,在潭中轻轻飘动,波光粼粼,浮游不定,一副随时会消散的模样。
李尺泾默念《太阴吐纳养轮经》中凝聚玄景轮的法门,月华跃过十二重楼,汇聚在泥丸宫中凝聚成液,再纷纷流淌而下,在气海穴中聚成一片清潭。
“这鉴子自会凝聚月华,用来淬炼月华之力真真是事半功倍。”
“泾儿。”
“父亲,我已凝聚玄景轮。”
李木田饮了口茶,神色凝重地望着几人。
“这…这……”
————
李尺泾望了望案上的法鉴,由衷地说:
李长湖却是觉得自己接引时吃力无比,不比两个弟弟自如,暗暗怀疑起自己的修仙禀赋起来。
望着这般景色,李尺泾不禁赞叹道,旋即催动法诀凝实玄景轮,尽力约束住它的形态。
“全凭了法鉴之力。”
“至于我李家子弟,授了玄珠符种未成玄景万万不可招摇过市!”
正处进退两难间,气海穴中清潭哗啦啦地退开,一道白色符丸骤然飞起。
“修行第一步叫作胎息,胎息境须要凝聚六轮,分别唤作玄景、承明,周行,青元,玉京,灵初。这玄景轮,便是入道之门。”
“若是有真修得知此物,我等不但身死形灭,魂魄拘于他人之手,整个黎泾村乃至整个古黎道大大小小的村落都会灰飞烟灭。”
李项平最先睁开眼,笑着伸了个懒腰,起身拿起桌面上的茶壶狠狠灌了一口。
“十二重楼贯气海,清潭浮现玄景轮。”
两人将聊了一阵,李长湖才睁开眼睛,瞧着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三个弟弟无奈道:
三人连忙盘膝坐下,按着《接引法》中的法门引导符种,承接法诀。
李木田静静地站在月光下,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幼子。
李尺泾此时已是精疲力竭,勉力维持着玄景轮的形态,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俊俏的脸庞上滑落,沾湿了他淡青色的衣袍。
“《太阴吐纳养轮经》分明写了,灵窍是大道之基,任凭何种仙诀妙法,无灵窍便无法可言……”
“法诀唤作净衣术。”
李尺泾默念着吐纳法中的形容,法力在李项平经脉中盘旋了一圈。
“您说的对,这法鉴亦是我家灭门之祸。”
他轻喝一声,一道亮银色的光弧宛若水中月般从清潭中浮现,这光弧晶莹剔透,仿若极细的月牙,漂亮极了。
挥手散去法力,李尺泾重新盘膝而坐,巩固起修为来。
“当初泾儿能修行,我只以为是尺泾天赋异禀,韩文许曾说过,身具灵窍者千里无一,或许泾儿就是那一。”
“正是。”
“好法诀!”
目光扫过三个哥哥,李尺泾将左手搭在最近的李项平的肩膀上,闭目寻起灵窍来。
他自嘲地笑笑,继续道:
“没有,怎么会没有?!”
“好,好。”李木田老怀大慰,连连道。
“行了,你们修炼去吧,我去田上看一看。”李木田沉默了半晌,开口道。
“是。”
几人自然低头应是,各自回房修炼。
李木田则恭恭敬敬地请回了法鉴,收拾了案台,背着手到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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