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
“家主与那一千族兵已不知踪迹!我等曾去梨川口求援,却吃了一身箭,梨川口同样为山越所控了!”
“凡人要想从这寨中逃出去困难,换成修行者便不同了,待到夜深之时,一脚踢了镣铐,带上长姐偷溜走便可。”
李玄岭与李景恬才歇息了一阵,大门便被轰然破开,十几个山越鱼贯而入,还有个小头目模样的山越提着刀进门,见了李景恬眼睛一亮,笑道:
李玄宣吐出一句话,又沉声道:
“派人去芦苇荡中去寻仲父。”
眼前已经到了大鱼溪,越过去便是山越的地盘,李玄岭不死心地悄悄摸上鉴子,旋即苦笑着松开手。
那族兵也知事态紧急,忙道:
李玄岭则拳头一攥,默默思忖着:
才近了村子,便有一练气修为的山越踏空而起,驱使着浓浓黑雾朝李通崖而来。
“再探黎泾镇和梨川口。”
李玄宣这才长出一口气,一旁李玄锋紧绷的脸色也舒缓下来,李通崖一拍锦囊,手中翻出一枚玉印,正是那青池治下的凭证,上面正浮现出几个小字:
“权且忍让。”
李通崖脸色难看地收起玉印,他早些时候便通过玉印求救,半个时辰毫无动静不说,最后就只等来了这四字。
寨子里已经能看到不少生人,脚上戴着铐,吃力地搬动着一件件器械或者粮草,乍一望去倒是疏松的紧。
李玄岭扭了扭,感觉身上的绳索若有若无,一用力就能撕开,想来这几人也未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有所防备,不曾想李玄岭已经胎息二层了。
————
“不必了。”
“我这几年常在山下,众人都识得我,说不得就被哪个蠢货叫破了,还须伪装着。”
两人跟在后头出了院子,便见成片成片的孩童少年被驱赶着如牛羊般向山林中走去,上首凌空踏着一人,一身花纹,满头长辫。
一边已经有人上来解绳索,将女孩和少女们牵去另一边,李景恬被拉着走出了人群,一群山越与奴隶皆发出一阵惊叹声。
顿时就有两人拿着绳索去捆李玄岭两人,李玄岭抬头去看李景恬,见她轻轻摇头,只好让几人绑了去。
李通崖与其斗了几次,玄水剑诀配合江河真元打得那野路子出身的山越练气连连败退,李通崖惧对方有援手,只好悻悻退走。
歪头在衣襟上蹭了蹭,李玄岭低头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不显眼一些,望着前边的李景恬,暗暗松了口气,思忖道:
“好在长姐这几年不曾下山,深居简出,否则这样出众的神采,断然是瞒不过的。”
“好漂亮的小娘鱼。”
李景恬悄悄在脸上抹了泥水,但挺翘的鼻梁和侧脸流畅的线条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那双遗传自李项平不同于山越的灰黑色眸子清澈,格外动人。
李玄岭还来不及多想,便被扯着进了寨子,有山越为他套上木质的枷锁,山越不善于冶炼,好不容易出的些铜铁都用来铸造了刀兵,自然没有铁具枷锁,用的是材质坚固的木料。
任凭山越族巫在他颈间画下横纹,李玄岭悄悄地用余光去注意李景恬那边的动静,却见高高飘在空中的长辫山越缓缓落下,站在人群前方审视着李景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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