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立事,你太过轻信他人,又重诺,这次的泄密之事是一个小教训,你若是今后不能改正,恐怕要死在你那些所谓的朋友手上。”
平台正中种着一颗巨大的白色叶子的大树,盘根错节,其下一石桌一石椅而已,正中跪着一道身影。
再次打开丹炉,顿时霞光大放,馨香满屋,大蛟满脸悻悻,心道:
李江群轻轻跪下,微微抬头,陆江仙这才看到上首的雕龙画凤的白玉座位上端坐着一人,长长的白发披散下来,一直绵延到座位之下,那面容再熟悉不过,正是陆江仙自己!
只是那上首的他面容要成熟的多,他猝死之时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那个自己的模样怎么也有三四十岁了,神情淡漠,静静地看着李江群。
李江群恭恭敬敬地回了一声,便见上首的陆江仙皱了皱眉,温声道:
“坏了!”
“弟子领罪!”
青灰色的法鉴静静悬浮在石台之上,如烟如雾的月华笼罩在身侧,一如三年来的安静祥和,镜面微微亮起,篆刻的十二道咒文如同呼吸般时明时暗。
陆江仙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心中莫名复杂,却不自觉地开口,回答道:
“江群。”
上首的他神情有些落寞,在背后广大无边的大殿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清冷,轻声道:
失重感突然冲进脑海,陆江仙的神识如同风暴般卷袭整片天地。
“弟子晓得了!”
“几百年都过来了,怎么会失误成这个样子!”
黎泾山后院。
“鉴中……自成天地。”
“你可知罪啊!”
“李江群!”
陆江仙身前迅速凝聚出一面水光流转的镜子,对着这张几十年不见的脸庞,强烈的迷失感浮现而出,脸还是那张脸,只是眼窝更加深邃,左侧脸颊有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
那人身着白衣,足踏锦丝玉靴,带着玉冠,面容俊秀眉心处有一道月牙形的印记,抬头看了陆江仙一眼,轻声道:
“府主。”
大蛟的竖瞳微微一转,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盒亮白色的液体,手指一勾,便在那丹药上涂抹起来,时不时取出十几种草药混合,又回炉炼了一个时辰。
“府主阵符两道修为举世皆慕,持起法鉴天下又有几人是敌手,可从来没人敢这么想!”
李江群点头,眼神清澈明亮,抬起头来笑着看了看陆江仙,笑道:
“在弟子看来都是一样的,若是不能对朋友赤胆忠心,又谈何让师尊放心呢?既然骗得了朋友,再骗上师尊又有何关系,若我李江群是那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虚伪样子,师尊也不会放心把这种事情交给我。”
跨过倾颓一他沿着山上的玉石砖一步步上前,走了不知多久,登上了最高处的平台。
眼前的一切缓缓淡去,陆江仙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身侧是灰暗的天地。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自己的二十多年现代生活到底是浮生一梦,还是那月华元府之主是自己梦里前世。
张了张嘴,陆江仙却发现自己孑然一身,无人倾诉也无处言说,他是个乐观的人,心头一直回避了几十年的孤独感终于涌上心头。
手指微微抬起,要穿过镜面进去黎泾山后院,心头却有大恐怖升起,雷电火焰朔风等等诸多幻象在脑海间穿梭,陆江仙苦笑一声,喃喃道:
“好歹这座监狱大了许多。”
除非完结,陆江仙不会出鉴子化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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