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遗物(二合一)
李渊修在院里抱着剑站着,眼前的李渊蛟一身黑袍,抽剑舞动着,在冷风中发出几声破空声,双手握得发白,青锋沉重,李渊蛟的面上微微见汗。
“蛟儿,你这《玄水剑诀》读了多少时间了。”
李渊修伸手在李渊蛟的肩膀上拍了拍,扶正他的剑式,温声问着。
“两年出头。”
李渊蛟低声应了,李渊修将他的几个错误指正,便见门前走进来一个男孩,看上去比李渊修还要小些,朝着两人拱拱手,抬起头道:
“兄长,我父亲请您上山一趟。”
“嗯。”
李渊修朝着眼前的李渊云点点头,偏头道:
“你去东院说一声,眼下便不去处理事务了。”
身后的李平逸已经长得高大,身材要比他父亲李谢文魁梧几分,闻言点头出去,李渊修别过李渊蛟,跟着李渊云上了山。
“这便是尺泾的剑法了,他记录成册,唤作《月阙剑典》,自言能算得上五品功法,尤为珍贵!千万莫要走漏了消息……上头附上了泾儿的法力标记,证明我不曾读过!”
李通崖思忖一息,叹道:
李渊修拱了拱手,小渊云已经自觉地退出房门,看得李玄岭眼帘一低,偏过头去,涩声道:
萧元思摇了摇头,心中对这种悲哀的氛围怵得慌,连忙开口转移话题,正色道:
“我师弟还让我带上许多东西回家,如今一并交给你!”
“只是到了我手上后,这把剑怎么也不肯出鞘,即使以法力唤出也一副暗淡无光的模样,看来已经有了灵性,不肯屈身为我趋使。”
萧元思最后取出一大一小两枚玉简,将小的一枚立在桌上,轻声道:
“此乃《灵目清瞳》,是少有的瞳术,善破幻障,不好修炼,本来是泾儿听闻项平使弓,为项平准备的。”
“《江河一气诀》修炼到筑基,练成的仙基唤作[浩瀚海],以法力涌动不息,声势浩大闻名,修炼之人往往能招架多人围攻,法力涌动迅速。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已在不言中,萧元思这才安心坐下来饮了两口茶,空荡荡的庭院只余下两人,李通崖轻声道:
“敢问前辈,不知这事……还能瞒多久!”
又将大的一枚玉简郑重其事地递到李通崖手中,嘱咐道:
在法鉴面前一跪,李玄岭还是接受了现实,心中苦辣,望着自己的孩子在山上跑来跑去,当真说不出的滋味。
萧元思又想了想,改口道:
“黎夏萧家萧元思前来拜访,还请开一开山门!”
望月湖上诸家之所以没有大兴兼并,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各家与青池宗上诸峰纠葛不浅,轻易动手恐怕招了宗内责怪,郁家也为此时常头疼着。
萧元思指了指他手中封装在剑鞘中的青尺剑,解释道:
“此剑由我师尊求取青池山上七尺青冥铜,辅以三十二种天材地宝与灵物,托付元乌峰主打造而成,成剑之时便是筑基级别。”
“算算时间,这蛇蛟果也长了六七枚了吧,既然我来了,就将这丹药炼制了,也省得保存时间太久,灵气流失。”
“为迟家所害……供上南疆给妖物炼丹了!我师尊已被锁在塔下,至今还未放出来,无能为力……”
李玄岭寻他来时早已深思熟虑过,将话好好整理了一遍,开口道:
“这头是这杂物,一百多枚灵石,些许练气期符箓,以及一枚珍贵的遂元丹,可以提高半成筑基成功率。”
这番话不提符种可以为一人所求,而是避重就轻地谈到得了法鉴眷顾才可以授符种,自然是为了避免伤到李渊修,这个渊清辈的大哥却仿佛浑然不觉,喜道:
“那可真是好得很。”
“最为宝贵之物,便属这青尺剑。”
“见过族叔!”
“有此子持家,今后无恙矣。”
门前的笃笃作响,李渊云已经领着李渊修进了房门,这孩子昨夜同李玄岭彻夜长谈,知道了自己身无灵窍,忍不住哭了两阵,现下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泪痕,反倒还有笑嘻嘻地来安慰李玄岭的意思。
李通崖早已经知晓,却忍不住垂泪,双手接剑,哽咽道:
“通崖二十岁失了兄长,父母兄弟一个接一个地过世,如今不见双亲,亦无兄弟了!”
李通崖猛然挑眉,震声道:
“前辈,这望月湖边的郁家有一弟子拜入元乌峰,您可知晓?”
自己的孩子李渊云身无灵窍李玄岭早便知晓,前些日子还抱着些希冀的想法——万一能让法鉴选上了,身上的灵窍问题便有了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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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阵外稳住身形,萧元思有些忐忑地开口道:
郁家这道釜底抽薪硬生生打断了大部分家族今后的希望,随着老一辈的慢慢的凋零,总有失去庇护的那天,这便给了郁家从中牟取利益的机会。
萧元思在家中拜见了老祖萧初庭,又见过了族侄萧雍灵,这才得以脱身,驾风在古黎道飞了一阵,越过重重叠叠的林海,到了李家地界。
“五十年。”
萧元思又取出个储物袋,递到李通崖手里,解释道:
李通崖上下瞧了一眼,不见剑身,淡白色的剑穗倒是摇摇晃晃,颇为好看,用了用力,果然拔不出鞘。
李渊修郑重点头,两人在灯下聊了许久,从虎视眈眈的郁家聊到遥遥相助的萧家,李渊修的不少见解都令李玄岭刮目相看,两人聊到夜深,这才让他发下玄景灵誓,送出门去。
萧元思低低一笑,朝着李通崖道:
“那郁慕仙央求元乌峰主上报分出一郡不说,还将收徒的份额划分到了元乌峰下,而元乌峰这几年早已经招满了弟子。”
李通崖连忙接过,不想李尺泾考虑得这般详细,口中喃喃自语道:
“这孩子……”
“也就是说,这几十年间除非是偶然路过碰见,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前往望月湖上收徒!”
李通崖倒是被他的样子整得进退两难,客气了两句,便挥了挥手,门外的李玄宣收到法力传音,连忙去取蛇蛟果了。
“萧前辈!我只问你一句,泾儿是怎么死的?”
李通崖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个期限,谢过了萧元思,院中的气氛猛然消沉下去,两人张了张嘴,都说不出话来。
萧元思饮了茶,坐立难安,只好开口道:
萧元思哀哀地盯了那把剑一眼,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