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郁玉封修了个『玉庭将』,与那一位剑仙冲突了,若是这人不死,还能有些用处。”
唐师兄沉默了一息,答道:
李通崖在洞府中的玉桌上坐下,从袖中取出那两个小信,其中一封正是李渊蛟所写,说的是郁慕仙之事,两人皆知晓,便略过不看,另一封信则从冠云峰而来:
“嗯。”
“郁玉封已经身死,郁家在湖上失势,莫说给我提供筑基级别的宝药,日常的供给都越发少起来,郁家已经失了用处,莫要拖累我便好。”
唐师兄恍然大悟,抿了口灵茶,询问道:
“还是师弟想得周到,想如何来做,尽管吩咐,师兄虽然没有什么好修为,人脉却是有些的。”
“老夫初时也不明白,以为是哪位紫府要用我的仙基。”
“毕竟是阻人道途的事情。”
郁慕仙摇摇头,答道:
“萧初庭最善算,他那仙基又诡异得紧,我不想对上此人,扶持郁家带来的麻烦只会比利益多,此乃智者所不为。”
李通崖点点头,仿佛失踪的不是自己的亲子,稳稳地道:
“为何?”
“玄岭叔…失踪了?!”
“师弟的意思是,此刻应该按兵不动……”
————
“等到李通崖过江去,一众紫府的大事办妥了,我再把湖上的事情稳一稳,不要有大变动。”
“恭禀仲父,岭弟北去三月,至今未归,玉符明亮无事。”
“玄岭叔一向稳重,不会有一去数月不归,连个消息都没有的情况……若是久无消息,又偏偏玉符不见黯淡碎裂,想必是被故意困住了…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调虎离山或是引蛇出洞,不是针对老祖便是针对黎泾山了。”
“若是我继续呆在这山上,不前去北方,过不了几月便会有人取着玄岭的手信来求救,逼我前去。”
“不错,已经练气四层了。”
唐师兄不觉有异,只皱眉道:
“后来慕容夏南来,明慧出手阻我,隐隐间透露了消息,我多方询问,这才晓得……”
“不错。”
“全赖箓气之力。”
李渊蛟微微一顿,心中思忖,咬了咬牙,沉声道:
“三叔失踪,不知安危,蛟儿本不应说这些,可说句真心话……其中恐怕有诈!”
李通崖应了一声,手中持着两封小信,看了看下首的李渊蛟,温声道:
李渊蛟拱了拱手,答道:
“迟炙烟故意同郁慕高说了些东西,惹得郁慕高心惊,已经数年不曾同我来信,我这哥哥向来狡猾,恐怕识破了我那套说法,不再信任我。”
李渊蛟本身天赋就不错,受箓之时有修为积蓄在体内,时时刻刻都在上涨,李清虹正闭关突破三层,他却自然而然地突破四层了,当下只微微顿首,恭声道:
“想取我性命的不是紫府…而是摩诃。”
李渊蛟眉头紧皱,心中苦痛难言,摩挲着腰间的蛟盘楹,沉声道:
“可…可摩诃又不须仙基,害了老祖又有何益处!”
李通崖将青尺剑取下,解开层层包裹的布帛,屈指一弹,那长剑弹出一寸,青白剔透,剑芒照得他那一双眉眼亮盈盈,眉头一挑,原本沉稳的气质大变,透露出蛇蛟般的险恶来。
李通崖温柔地盯着这把筑基巅峰的仙剑,温声道:
“仙修食气,释修食命,摩诃贪图我这一身重海鲸蛟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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