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崖哽咽了两句,老人哆嗦着,满是羞愧与无奈,辩解似地嘶吼道:
“此乃贺礼,徐国特产雲华果,乃是胎息灵物,药性温顺,能够稳固修为,提升法力……”
“恭喜!恭喜家主啊!”
一旁的窦邑见风使舵,喜滋滋地上前,问道:
这修士见李渊平反应这样大,也是一脸喜色,不敢直呼李通崖之名,恭声道:
“贺礼且先放一放,道友请讲这喜事,若是消息有份量,我等不会吝啬。”
李渊平高坐在上首,一身白衣,面色苍白,手中的毛笔在案上不断勾勒着,看也不看下首那人一眼,只淡淡地道:
“何喜之有啊?”
“岭儿。”
他的原本白色的内裳上粘满了泥水,灰黄一片,抱着李玄岭的脑袋,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大声悲泣,披着灿烂的晚霞,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前走去。
原来此人乃是镗金门坊市之中一小厮,听了两个镗金门弟子谈话,又听闻李家在打听边燕山一事,当即心中大动,觉得嗅到机会。
这修士连连点头,恭声道:
“贵族老祖于镇虺寺斩杀短陳寺摩诃转世的法慧法师,青白色剑光惊天动地,徐国震动,如今三宗七门皆叹其名,号称【月阙剑】了!”
这人不晓得李家字辈,以为李通崖乃是通字辈的人物,李渊平却一下听了出来,脸色一阵嫣红,仰天大笑,气血激荡忍不住咳嗽两声,只好拍案低头闷笑。
李通崖看着李玄岭死在面前不曾哭泣,被摩诃折磨施法时亦不曾哭泣,如今一截断鼻却轻而易举地让这个背负家仇族恨六十年的老人嚎啕大哭,一连串的泪水从他脸颊上滑落,滴落在李玄岭生机寂灭的眼中。
“父亲未有一刻安眠,未有一刻懈怠……父亲尽力了,父亲尽力了!岭儿……”
“玄岭…玄岭…终有一日──”
“公子,可要前去乌涂山报信?”
李渊平呆了呆,脸色一阵嫣红,连忙丢了笔,两步急急忙忙跨下来,面上满是惊喜之色,犹自不敢置信,拉起他的手,急切道:
“什么老祖?哪位老祖!”
“小的乃是镗金门治下的散修,前几日南渡来这湖上,不曾想正正见到了传闻中的黎泾李家,连忙来贺喜了。”
于是扑通一声跪下,双手献上一木盒,恭声道:
于是果断丢了坊市之中的工作,倾家荡产买了灵果,连夜跑到望月湖来投机了,到了望月湖,果然见李家还不晓得此事,便咋咋呼呼上来报信。
“倒也有几分可信……”
李渊平仔细听完,暗暗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地道:
“多谢道友了,还请稍待,待我确认了这消息真假,必有厚赐。”
那修士连连点头道谢,屁颠屁颠地下去了,李渊平这才招了招手,让窦邑眼巴巴地凑上来,低声道:
“去请蛟哥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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