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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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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白水苏来到喻宅,她的车也不能用了,还是打车过来的。

她看了眼面前的豪华别墅,偌大的花园还有三三两两的仆人在修剪花草。

管家出来迎接她,在前面带路,“白小姐,里面请。”

他倒是丝毫不好奇也不惊讶,那模样倒像是知道她要来一样。

白水苏跟着进去,却没见到喻危楼,她一个人不安的坐在客厅里,一杯咖啡已经要见底了,喻危楼还没出现。

这摆明了是在给她下马威,白水苏脸色难看,她也不准备等了,站起身就想走。

这时,楼梯口传来一身沉冷的声音,“怎么?不是要见我么?这就想走了?”

喻危楼修长的身形缓缓走近,他在家里只穿着家居服,黑发齐整,敞开的领口露出性感的蜜色锁骨,整个人看起来冰冷中多了几分随意。

只是走近后,他如刀削斧凿般深邃的眉眼轮廓在光影交错间透着几分晦暗难辨的模样。

“你……”白水苏已经满心的闷气了,但是想到她的目的也只能硬生生压下,她小脸憋闷,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低低开口,“喻总,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喻危楼好整以暇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道:“我不知道。”

白水苏又是一口气憋在胸口,亮如繁星的黑眸紧瞪着他几乎喷出火来。

可喻危楼看都不看她一眼,她没有办法,咬牙道:“我来是想请你放弃收购白氏,那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毁于一旦……”

喻危楼冰冷的黑眸仿佛不带任何感情,冷冷地陈述道:“可你没有办法挽救它,除非你筹集到足够的资金,这几天应该也试过了,你能么?”

白水苏面色一白,她知道他说的对,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她不知所措……

她嗓音低了下去,再没有先前强撑的气势,只依旧咬牙倔强的道:“只要再多给些时间,我总有办法……”

喻危楼冷声打断她,“我为什么要多给你时间?”

他说的毫不留情,白水苏瞬间愣在了那里,抬眼只看到喻危楼冰冷深邃的侧脸。

他要看她服软,他要她出丑……

白水苏捏紧了衣角,手背因为用力泛白,她张了张嘴,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了两个字。

她说,“求你……”

嗓音发颤,轻的几乎听不见,却又重的直接砸进了人心里。

喻危楼喝茶的动作一顿。

那个向来趾高气扬,小公主一般被捧着的人在低声下气的求他。

明明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看她痛苦难过……可为什么现在,他心里闷闷的一点也不痛快。

喻危楼其实买下白氏也是他亏了,白氏现在就是个空壳子,还要他花大价钱去填。他看到白氏的账目时都不由得吃惊,怎么会亏空的这么厉害?

他本来打算买下白氏后也不会去动它,就让它维持原样他也懒得管。他做这么亏本的买卖,他自己都说不出是为了什么……倒是一直等着这人上门来求他。

现在好了,目的也达到了……

喻危楼刚想松口,就听白水苏像是刚刚求人的话说出口后,已经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咬牙干脆加大了声音,微微颤抖的嗓音带着恳切的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所以针对白氏,那我现在跟你道歉,我求你……知年哥生病了,要很多钱治疗,如果这个时候一无所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到这儿,她不自觉红了眼眶。

可喻危楼一听她提起秦知年,神色已经越来越冷。他想到了那天酒吧对方抱着人离开时的画面……

面前这人在哭着求他,可她心心念念都是在担心另一个人,她那么骄傲的人为了秦知年来求他?

喻危楼瞬间感觉胸口更闷了,他倏然起身靠近了她,深深沉下去的嗓音似乎隐匿着几分隐忍的危险,语气发冷,“我不做亏本的买卖,你凭什么认为三两句话我就愿意放弃到手的肥肉?”

他靠得太近了,强大的气场让白水苏有些不自然的身体往后倾了一点,眼角还有泪愣愣的看着他,“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喻危楼深如寒潭的漆黑眼眸紧紧注视着她,突然,眼中像是落入了一点涟漪,眼波一层层荡漾开来,单薄的唇微微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一瞬间仿佛冲淡了周身的冷冽气息,“你来做我的仆人,我就考虑考虑。”

“你……”白水苏一瞬间瞪大了眼,她条件反射拒绝,“不可能!”

喻危楼刚刚勾起一点的弧度瞬间消失,黑眸微不可见的阵阵涟漪,神色让人捉摸不透,发冷的嗓音仿佛带着嘲讽,“你不是喜欢我么?不是为了我连下药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么?不过是做下人伺候我不算为难吧?”

“我没有……”白水苏脸色发白,嗫嚅着摇头,也不知道是说自己不喜欢他,自己没下药,还是在拒绝这个提议。

她向来是备受宠爱的大小姐,一时间怎么接受得了去做个她最看不起的下人。

更何况那晚的事明明也是她的痛,他却这样拿话来侮辱她。

白水苏神色间都是抗拒跟厌恶。

喻危楼脸色更难看了,她这副模样仿佛他在自作多情,仿佛跟他睡过是她的奇耻大辱一般。

他浑身都在冒着冷气,暗黑的眼眸蕴着危险的怒意,“不答应?还是说,你以为只不过是睡了一觉,我就要无条件帮你?”

“喻危楼!”白水苏气到手都在抖,她眼眶通红,被这句话伤的厉害,黑眸里的水意摇摇欲坠。

“我……”喻危楼说完自己也是一顿,他胸口有种又慌又涩的悔意,尤其是看到白水苏几乎站都站不稳,小脸惨白时,那种悔意还夹杂着几丝抽疼。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白水苏也不再指望这人能好心放过她家了,她嗓音发哑,咬牙骂道:“我是一时间脑子抽了才来找你,你果然是个混蛋!”

她颤声说着,直接拿了茶几上剩下的咖啡,抬手全都泼在了喻危楼身上。

喻危楼被淋了满身,已经凉掉的咖啡沾染在昂贵的布料上连带着皮肤都有种黏腻的难受。可他没有动作,只是看着白水苏转身出门挺直的脊背脚步急促,似乎担心留在这里下一秒就会在他面前哭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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