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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真的见到散兵是在几日后的饭桌上，散兵脸上的肿痕已经痊愈，或许是他那天之后的乖顺颇让空安心，小吉祥草王又传来了让他们一同前往净善宫的讯息，空终于是舍得把拘禁在囚室中的小人偶放到尘歌壶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破天荒地也没在他身上留下太明显的痕迹。

人偶的身体白皙，zuoai时会留下很多痕迹，小人偶的自愈能力却优于正常人许多，那些亲吻啃咬带来的淤痕总是消失得比正常人快一些，空于是乐此不疲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印记，散兵小腿肚上还留着一个不太清晰的牙印。

“哇，真的是散兵！”派蒙看起来有些兴奋，她滴溜溜绕着散兵转圈，“我还以为你伤得很严重呢，没想到看起来一点事没有嘛！”

“害我白担心……不对，我才没有担心你，但是你在尘歌壶里死掉也很麻烦，所以你不能在这里死掉。”派蒙嘴硬心软，说出的话不由得就带上些关心。

“……”散兵瞥了喋喋不休的她一眼，倒也难得安静地没有回怼。

“那我们就开饭啦！我去拿，这可是猎鹿人餐厅最贵的外卖，呃……不过不是因为你要一起吃饭才点的！”

派蒙兴奋得跺了跺脚，兴冲冲离开了。

白色的小背影飞出去一段距离，散兵才冷淡地看向身边人。

须弥的大英雄，赫赫有名的异乡旅行者，此刻的手正在色情地抚摸着散兵的大腿，两个人的位置让空的右手只要稍微伸长，就能摸到人偶洁白光滑的腿根。

“很有意思吗？”散兵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这样就能把隐晦的颤抖都咽下，可惜空的耳朵早在他这二十多天的性爱经历里有了经验，无论散兵怎么逞强，他都能发现。

“你的腿当然很有意思。”空干脆利落地耍起流氓，“怎么了，更过分的都做过，摸摸腿就受不了了？”

散兵咬着下唇朝着派蒙离开的方向欲言又止道：“你是真的不怕她发现我们俩的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在当性奴被我欺负的不是你吗？”空歪了歪头。

“放开我……”散兵忍无可忍地想要起身，却被空拽着手腕拉回了椅子上。

“我可以不摸，但也要玩点别的让我爽一爽吧。”

“我什么都不想陪你玩，别碰我！”散兵挣扎着要离开，却被空拽到怀里甚至坐到了对方的腿上。宽松的裤管被旅行者带着刀茧的手撩开，少年略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腿间的软rou，最后戳了戳那个已经被性爱滋润得无时无刻不有些湿润的xue口。

“听话一点。”空在散兵气得发青的脸色里吻了吻他的脸颊，“不会玩得很过分的。”

派蒙回来时两人已经不再坐得那么贴近了，她八卦地扫了扫空又瞥了瞥散兵，最后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可惜往常顺着她的旅者并没有如她所愿解答她的疑惑，而是扣了扣桌子道：“开饭吧。”

“你尝尝这个，猎鹿人的招牌菜！”在尘歌壶里住了快一个月，派蒙对散兵的敌意多少消散了点，既然是空执意要带回来，那派蒙也一定会支持他的想法！更何况这个人偶对着她终于不再露出那种看宠物一样表情，不如说，他现在一直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自己……

派蒙咀嚼着蜜酱萝卜时不时偷看两眼散兵。

他似乎没什么胃口，拿着刀叉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低着头闷声吃饭也没什么声响。

“喂……他怎么了？”派蒙自以为小声地询问空。

空抬头看了一眼正瞪着自己还微微颤抖的散兵，将口袋里的遥控器按钮又上调了一度。

如果派蒙这时候仔细观察散兵的话就能发现，沿着他颀长的背脊到并不丰腴的臀部，他的臀缝处正在慢慢地在深色的裤子上洇出湿润的痕迹。

面对派蒙的疑问，空只是微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是成神的后遗症也说不定。”

散兵如他所料投来一个厌恶至极的眼神，他几乎抓不稳那个刀叉，另一只手正紧紧地抓着木桌的边缘，如果不是战败后羸弱的人偶没有多少力气，原本的散兵此刻应该在桌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爪痕才对。

“你以后不要再痴心妄想成神啦！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也很惨啊！如果不是空把你带回来，还不知道你要被送到哪去呢？”

派蒙的话说不清是嫌弃还是担心更多，散兵也已经无暇和她拌嘴。

散兵死死地咬着牙，将隐忍的闷哼全都锁在了舌尖，身体内的跳蛋位置放得刚好，在他不断地颤抖和不自觉地夹动着双腿的动作中一下一下地抵在敏感点上，酥麻酸痒的感觉几乎让他想要发狂。跳蛋的频率并不快，但胜在位置绝佳，又在深处，xuerou绞紧间好似一条不受控制的灵活小鱼，要往更深处钻去。

空似乎又笑了，散兵余光中看见他的手指动了动，而体内的跳蛋也更加猛烈地在他体内搅动起来。

“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派蒙扫视着四周问道。

“没有，你听错了吧，可以再去洗个碗吗？”空把散兵没吃完的食物也一并收拾好递给派蒙，露出一个耍赖似的阳光笑容，“麻烦你了！明天一定是我洗碗！”

“好吧！真是的！”派蒙晃着小腿，路过散兵时还犹豫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吃饭，但是下次不能浪费粮食了哦！”

尔后像是怕散兵生气地来挠她，一股脑飞远了。看着她飞远了，空便笑了笑，坐到了散兵的边上。

散兵的帽子在这种情景下产生的保护作用估计连他本人也没想到，人偶绯红的面色，咬得发肿的嘴唇和潮湿的眼尾，都被隐藏在了巨大帽檐的阴影下，让派蒙看不真切。

空将帽子取下，把高潮的人偶抱进怀中，打趣道：“下次可别浪费粮食了。”

“别碰我。”散兵的声音竭力保持平静，可惜上扬的伪音还是出卖了此刻他身体的敏感。

“还是说散兵大人早就吃饱了？”空捏着他的下巴观赏起人偶陷于情潮的表情，满意地啄了啄他的嘴唇。

“呜……”空的舌头从唇缝间滑入，触碰着散兵避无可避的软舌，他像是品尝餐后甜点一样，满意地细嚼慢咽散兵因清醒而来的抗拒和因高潮而来的乖顺。

明明在反抗，最后却搞得像是欲拒还迎一样。

敏感点终于受不了跳蛋的折磨，不顾主人负隅顽抗的想法，在亲吻中带给了身体的主人第一次高潮。因快感而彻底失守的唇齿则被空彻底打开，灵活的舌尖舔到了从未进入过的深度，几乎让人偶有些想吐。

等到人偶终于从高潮的不应期中缓解了些神智，空才想起什么似的告知他：

“小吉祥草王想要我带你去一趟净善宫。”

第二天有小草王的约定，空在这个房间难得没有对他动手动脚，冰凉的月光落了满屋，散兵打量了双眼紧闭的似乎已经睡去的空，缓慢地从对方的怀中爬出，等到终于脱离了空的怀抱，他才松了一口气地缩回自己拢出的一小片天地里，困意昏昏沉沉地袭来，人偶终于感觉到了疲惫，枕着月光睡去。

“这么累了嘛……”他甫一进入昏沉的睡眠，空便挣开了眼，他捏了捏人偶发凉的鼻尖，把昏睡的人偶又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抱着睡总感觉他要逃跑，这样的念头最近总是在他脑子里回旋。

不过还好，他并没有逃跑的机会，想到这空忍不住笑了笑，亲了亲散兵的嘴角。

等去执行完小吉祥草王的任务，就一起告诉她和派蒙吧。

我之于散兵，是怎么样的感情。

我之于散兵，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空看着站在世界树前的散兵，再度思考起这个问题。

人偶的背影看起来瘦削极了，经历了诸多苦难与变故的坠鸟，最后被他关押在了并不豪华的鸟笼中，惩罚也够了，是不是该对他好一点？

空还没能来得及把这些纷乱的想法整理好，就看见面前散兵的身影顿了顿。

一段唐突的记忆播放在二人的世界，荒谬的真相姗姗来迟，空下意识看向脸色苍白的人偶，即将失去他的预感不知为何涌上心头。

这一切在散兵拉住他手的时候爆发到顶峰，空下意识地要抓住那个身影，就像平常对他做的那样，只要把他牢牢地拽进怀里，然后逼迫他在身下承欢，这样就不会再去想那些虚妄的执念，也不会执着于所谓的真相与永恒。

微小的电流袭过空的神经，他被散兵用电流电麻了半边身子。很难想象战败的伪神在这么久堪称性虐待的性爱中还能保存下这点力量，而散兵看见空僵直在原地的姿势后终于放松下一口气，对着他露出一个决绝的表情来。

世界树内部荧光闪烁，散兵苍白的皮肤在蓝光之下显得几乎透明，好像马上就要涅灭在世界的洪流之中，他此刻的表情有如当时临神之畔之刻一样，嘲讽地看向空，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诡异又艳丽。他好像一个误入此地的艳鬼，在给人留下荒唐又绮丽的春梦后，便消失在安静冰凉的夜晚，用苍白的十指硬生生掐断少年绵绵不绝的滥情。

“我说……空，”在他一步一步走向世界树之前，他回头看向空，“我才不会是你的性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