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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王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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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与王妃



崔令仪站在廊下抬头看天上飞舞的纸鸢。

今天的风很大,纸鸢飞得很高。

可风向不定,不多时,几根长线缠绕在一起,各式各样美丽的纸鸢歪歪扭扭的飞,直到线断了,才纠缠着从半空中坠落下来。

有一只飞得低一些,被撞到了,落在不远处的树梢上。

侍卫们放下线轴跪下向她请罪。

崔令仪从台阶上走下来,道:“无事,退下罢。”

她的眼神平静如水,声音清透明亮。

侍卫沉默着退下,他们从前都是秦王府的暗卫,曾经的任务之一就是监视保护这位王妃,但现在却几乎无法将她同那个冰冷麻木的秦王妃联系在一起。

秦王妃身子不好,王府诸多事务皆由管家代办,她从来不笑,鲜少说话,更不会在园子里放纸鸢。

崔令仪想要去到树下瞧瞧,可没走几步,就忍不住咳嗽两声。

服侍她的侍女连忙为她裹上披风,最得宠的云袖低声劝道:“娘娘,园子里风大,咱们先回去避避,等改日天晴好了再来?”

此时天上太阳正好,只是春日里难免有风,崔令仪虽是大病初愈,但也不是风吹吹就灭了的美人灯。

侍女们是怕秦王殿下降罪,因而不敢让王妃有半点差池。

崔令仪心里清楚,无意与她们为难,紧了紧披风,轻声道:“回罢。”

她出了园子,想到秦王,倒也不怪下人们惧怕他,就算是她这个王妃,每每与他对上目光,都有一种被凶兽盯上的错觉。

许是越怕什么就越要来什么。

傍晚,崔令仪沐浴完毕,走到卧房,却见桌子上放了一个绢布扎的纸鸢,上面题了两句诗——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白日里落在树上的纸鸢被人取下后放在了她的案前。

她未曾吩咐下去,下人们不会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想来是秦王。

崔令仪身子僵了僵,又很快放松下来。

她在这别庄上养身,秦王偶尔会来见她。

这是很正常的。

心里如此宽慰自己,脚下却还是有些踉跄,云袖赶忙扶住她。

“娘娘……”

“本宫今日有些倦了。”崔令仪的声音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歇息吧。”

云袖将王妃扶到床上,掖好被角,放下床帏,只在屋里留了两盏豆灯。

她轻手轻脚的退下,从头到尾没有提过秦王殿下半句。

她之所以得宠,就是因为她从不在王妃面前提及任何有关于王爷的事情。

别庄里只有她是王府里出来的老人,她还记得过去在王府时,王爷每每到王妃的院子安寝,夜里总会传来女子痛苦凄切的哀叫呻吟。

她曾在第二天为王妃清洗身体,原本如玉无暇的身子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淤痕、齿印,下身常常撕裂见红,凄惨无比。

那时候她忽然想起王妃刚刚嫁进王府时的事情。

新婚夜过,便生了一场大病,连三朝回门都没能下地。

唯一的好事大概是王爷生性淡漠,这样的折辱并不算频繁,否则王妃郁结于心,身子又破败下去,焉能留下命来……

云袖心里叹息一声,关上房门,吩咐门口守夜的小丫头打起精神。

自打王妃醒来后王爷还没有在别庄要过水,不知道这次能否逃过去。

崔令仪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她本能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没有过去的记忆,所有的猜测都是无根之水。

她失去了绝大多数记忆,过往在她眼里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绸纱。她模糊记得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见到从前认识的人总有熟悉之感,看到曾经用过的旧物亦会涌起淡淡情绪,可她的回忆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卧房里静悄悄的,崔令仪闭着双眼,半梦半醒。

夜色渐深,却有一具guntang的身子贴上了她的后背,低沉的嗓音顺着她的耳畔传来。

“卿卿。”

是秦王。

她想应声,可身上却控制不住地出了一层冷汗,太奇怪了。

正要睁开眼睛,突然被人蒙了一层黑布,长出的布条在脑后打了一个结。

秦王凑上来在王妃脸颊轻吻两下,埋在脖颈处,深吸一口幽香,发出低低的笑声。

他的王妃真是可怜又可爱,分明身子还在不住颤抖,像一只被山君盯上的可怜兮兮的小兔子,快要被吓死了,却还是伸出一对藕臂,挂在夫君的肩膀上。

是希望能够安抚这个让她恐惧的男人吗?

崔令仪也不知道。

她被秦王含住嘴唇,粗糙的大舌伸进她的口中肆意掠夺。手掌隔着寝衣笼上羞答答的玉乳,稍稍用力,领口就落到肩上,露出水杏色的兜衣。

秦王像剥橘子一样剥开王妃的绸衣,半熟的橘轻易就露出交错的白色细丝和已经称得上水润甜美的瓤,这是因为先前就被人握在手心把玩揉弄,皮软了自然无法继续保护自己。

自三个月前在别庄里醒来,她的夫君常常会在傍晚赶来陪她。最初她惊惧得想要死去,慢慢地倒也能在床上聊几句家常体己,后来会在入睡前拥吻抚摸,而现在,她的夫君想要她,想和她做夫妻。

秦王终于放过她可怜的嘴唇,两人分开时拉出一条yin靡的细丝,她因缺氧而急促地喘息,又因一句话而陷入一潭深不见底的沼泽中去。

“卿卿,我想抱你。”

她的夫君在向她求欢,崔令仪意识到了,脑子里闪过几个破碎的画面,她什么也没看清,却被吓坏了。

原本有些情热的身子身子瞬间冷却,她似乎发出了一声尖叫,又似乎哑了嗓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短暂的失去了一段记忆,只知道恢复意识时蒙眼的布条已经被解开,那布条现下正系在她的腕上,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眼前的一切都透出一股迷蒙的不真切,她被被剥成一只可怜的白羊,浑身赤条条的绑在床上,而她的夫君——高贵的秦王,低下头颅埋在她的腿间用唇舌jianyin那一口密xue。

崔令仪后知后觉的呻吟一声,腿间的酥麻快感让她难以自持,牙齿咬在rou瓣里羞怯的珍珠上,长舌在xue口舔弄,她仰起头,发出一声甜腻柔美的呻吟,射出了一大股情液。

秦王几乎要将整个阴户吃在嘴里,王妃喷出的情液被他舔的干干净净。他从美人的双腿间抬起头,脸上尚有一些湿痕,美人含羞带怯地看她一眼,懵懂地问他。

“方才……方才是怎么了?”

他硬得发疼,伸了两只手指在王妃xue里抠挖,反问道:“什么?”

“……嗯啊……啊……方才……啊……方才怎么……发生了什么,……殿下……手腕好疼,解…解开……它吧。”崔令仪呻吟着回答,漂亮的脑袋里已经是一团浆糊。

但她还是本能的为自己求饶,绢布系得并不紧,却也不能让她挣脱,手腕不疼,但被绑起来确实难受。

秦王“哦”了一声,张嘴含住她白嫩的乳,尖锐的犬齿有些发痒,在rutou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又往紧致的xue里又塞了一根手指。

湿热滑腻的嫩rou把手指夹得生疼,继续往深处探,女体挣扎的更厉害了,臀往上缩,胸部不由自主的挺起,像是渴欲的寡妇一般主动把自己的嫩乳往男人嘴里送。

一边乳rou被吃的滋滋作响,另一边则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团在掌心。是一团玲珑娇乳,不大,却挺翘娇媚。

将红艳的rutou拉长,手指抽插两下,崔令仪就发出似痛苦似欢愉的吟叫,扭着身子不住地往上缩:“好了……好了……,别再弄了……别……别弄我……”

“啊——”她睁着迷离的眼痛苦yin叫一声,身子瘫软下来,汩汩蜜液顺着插在身子里的手指往外流。

秦王用指甲在那颗被人从花唇里强行剥出啃咬的花蒂上掐了一把,本就肿胀充血的rou珠似乎要被掐烂了。

他想起崔令仪只听说要和他行房就吓得失了魂,心里有些不高兴,他忍耐了这么久,她还是怕他,不可能一辈子不与她欢合,不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

高潮中的rou壁还在绞紧,秦王却硬生生挤进了第四根手指,xue口被撑得发白,男人大半个手掌都在那口xue里了。

四根手指并在一起一下一下地抽插,手指上习武射箭留下的老茧把rou壁刮得一抽一抽,刚刚高潮过的xue正是敏感,不多时就在半个手掌的cao弄下潮吹了。

这都是他昔日调教出来的身体。

秦王看着被水液弄得一塌糊涂的手,轻轻笑了。

他抽出手来,将王妃下身抬起,原本紧紧闭合的花瓣因被他反复jianyin早已是敞开的的状态,就算是未曾动情也会露出一道艳红的缝,不提被残忍yin虐的rou珠,xue口因手指的扩张哪怕没了东西堵塞还是张开一个小洞,它呼吸一样翕动,yin媚地想要被残忍对待。

“……啪……啪……啪——”

崔令仪胡乱蹬着双腿,想要躲开打在xue上的手掌,可无论怎样躲闪那只手都会十分准确的落在想落的地方,手很大,打在腿心整个阴户都会被yin虐到,她凄惨地哀叫,流出的yin液却被扇出了水花。

秦王收着力气,亲了亲王妃布满情欲的潮红小脸,直接就把硬了许久的阳具插到了底。

王妃彻底发不出声音了,巨大的rou杵捣进了她的身体,几乎要把她撑到裂开,分明已经到了最深处,却还在一下一下用力顶弄。

缠绕在手上的枷锁终于解开。

她无意识地去摸自己的小腹。

总感觉比平时有些凸起。

会被戳破吗?

rou杵将xue里的每一寸嫩rou全部撑开,硕大的guitou像一条贪婪渴欲的毒蛇,张开毒牙就要往胞宫口噬咬。

他故意俯在王妃耳侧,喘着粗气,声音喑哑:“行房都是这样的,你忍一忍……”

她还没听明白,进入身体的rou物就陡然加快了cao弄的速度,每一下都精准的撞在深处的宫口,那里被顶的又酸又疼,崔令仪缩着身子想要往上逃,可她就像一只被乡间孩童用草茎穿过身体无论怎样挣扎都徒劳无功的蚂蚱,只不过穿进她身体的草茎是一根远超正常尺寸的男人的阳具。

两条腿被架在男人胳膊上,下身被死死钉在床上,她被压在床上折叠着弄,又痛苦又屈辱,身上的男人却让她忍一忍。

眼角流出泪水,滑入进发间,秦王只当是助兴,深深顶弄几十下,终于把宫口cao开,他一个深顶,全根没入rouxue,囊袋打在王妃腿心,发出yin秽的“啪啪”声。

王妃真正被cao开了,也只是张着殷红的唇发出几声猫叫一样的呻吟,秦王又咬上了她的乳rou,在白嫩的奶子上留下一圈齿痕。他天生就喜欢这样粗暴的房事,要是换一个同样天赋异禀的女人也许会喜欢,但王妃承受不住,她怕死了,她越怕他就越兴奋。

在她忘却的那些记忆中,秦王曾经将五颗宫廷秘药玉楼春塞进她的前后双xue,那是仅需一颗就能让世间最贞烈的节妇变成云雨榻上的荡妇的情药,崔令仪用了五颗,她流着水求他进入她的身体,却又在中途反悔,最后精神晕厥了身体也只会一次次攀上顶峰,高潮不断。

那一次她差点被做死在床上,几乎两天两夜的jianyin让她在一半时就发了热,但秦王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欲望有没有得到发泄,他被王妃纳进府里的妾室下了情药,便将愤怒发泄在始作俑者身上。

那一场凌辱般的情事过后,崔令仪断断续续病了一整个冬天,春天里人也恹恹的,直到夏天,身子才勉强好起来。

她避居府外,住在道观里,每天都要在三清像前跪经,再不问世事。

现在她失去了记忆,秦王就把人接到了自己的别庄,他不喜欢一个整天求仙问道的王妃,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秦王久未沾染王妃身子,这一次却只做了一次。他把王妃cao弄出一波波春水,最后抵在胞宫里射了出来,强有力的精流让可怜的王妃直接抖着身子潮吹,他射的又多又浓,甚至于射完后阳具还是半硬的。

但他看着团在身下像小猫一样的王妃,叫了热水,把人抱到浴房里清洗。

王妃睡了过去,秦王把人搂在怀里,轻吻额头:“很快,你就会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他是天降的杀星,不懂情爱,人生世上只有掠夺,他不怕失败,也不恐惧死亡,因为他总能斩断前路所有荆棘,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做了错事,也要拿皇位来向他赔礼道歉。

也许皇帝做过唯一的一件好事,就是把王妃赐给了他,可他赐婚赐得太晚,这又不是一件好事。

很少有人知道,崔令仪出嫁前曾抛下一切与情郎私奔,但他们一路奔袭,却也只逃到了汝水。

汝水汤汤,天边的大日正在落下,江面上漾起层层波光,是被霞光染成的无边赤色,他们来不及道别,就被各自的家族强行分开,押回京城。

稚嫩的女郎还未及笄就匆匆出嫁,年轻的探花郎远赴边疆,再回来时只剩下一具残缺不堪的枯骨。

那时已是深夜,崔令仪心里发闷,左右睡不着,她起身在三清像前叩拜,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心爱的情郎死在了汗王的王帐中。

探花郎带兵突袭汗帐,杀死汗王图尔达,自己也死在了刀兵之下。

北方最有机会一统草原的汗王死去了,纷争与战火再次燃烧起来,历经百年熊熊不息。

后来她在道观之中引火自焚,被暗中监视她的死士救下。

秦王为了保住她的性命,请来方士强行抹去了她的记忆。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令和元年,太祖文皇帝即位,立元妃崔氏为后,空置后宫。

令和七年,后大疾,帝召天下方士以为祭,祀后延德。不成,杀之,再不成,复杀之。及至崔后崩,追谥曰昭懿皇后,葬骊山千秋陵,隔汝水望南山。

同年,改元天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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